思及此,皇帝萧穆着一张脸问道:“慕云卿,若朕配合你,却并不能诈出太子的真话,你又当如何?”

慕云卿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她走回到桌案前,郑重其事的跪下,叩首道:“微臣愿意承受一切责罚,甚至愿意将这条不值钱的小命搭进去!”

“好!很好!还算你这臭小子有点担当!”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正与有荣焉的聂君寒道:“君寒,娶一个男人做王妃,你便是与皇位无缘,你真当愿意为了他而放弃一切?”

聂君寒跪到慕云卿身边,与她手牵着手,一字一顿的发誓道:“儿臣此生只会娶云卿一人为妻,若不能如愿,自孤独终老。”

他没有直接挑明慕云卿的女儿身,而是宁可承担一个龙阳之癖的脏名。

毕竟比起做一个变态王爷,也总好过让云卿承担欺君之罪要好的多!

在自己完全掌握王都各方势力之前,他是断然不能泄露云卿的真实身份的。

看着这一对小情人的坚守,皇帝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而冲书房外喊道:“来人,朕要回殿上,让御林军大都尉一同随朕上殿!”

御驾回到大殿之上,身边除了慕云卿和聂君寒以外,又多了一个御林军的大都尉。

太子便是一阵心慌!

能用得上大都尉的,一般是要在玉清宝殿上见血。

难道慕云卿真的有自己贪赃枉法、勾结曹轩宾的证据?这怎么可能!

太子越想心里越烦,他干脆第一个上前去搀扶摇摇欲坠的皇帝。

可皇帝却脸色一沉,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力道之大,太子手臂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立时迸裂,血流不止。

太子惊愕的趴在地上,抬头看向黑脸的父皇,不解的问道:“父皇,儿……儿臣是做错了什么,才让您如此对待儿臣啊!”

太子党的人也纷纷附和道:“陛下,太子殿下贤孝,您可不能枉信小人谗言呀!”

玉清宝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太子被人七手八脚的扶起。

慕云卿冷笑一声,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站在皇帝身边,朗声说道:“太子殿下,你罪恶滔天,我已经将你的罪证全部呈交给了陛下,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太子闻言,刚站起来的身子狠狠的一僵。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面色生硬的父皇,颤巍巍的问道:“父皇,您相信他们说的话?”

没有直接说明究竟是什么证据,可太子已经开始稳不住心神了。

慕云卿狡黠一笑,淡淡的道:“陛下耳聪目明,那是铁证如山,自然不会放任你这个无良太子继续祸害百姓,为祸人间!”

一个太子当成他这个样子,也真是作死作到头了。

就连他本人怕是都忘了自己到底行了多少恶事,又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所以当慕云卿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时,他脑海中已经疯狂的回忆起究竟是哪些事、哪些人没有处理好,才会被对方抓住了把柄。

而想的多了,原本的从容也就一点点的被瓦解。

他开始左顾右盼,看向每一个太子党的人,感觉他们都有嫌疑,都背叛了自己!

一时间的死寂,对于此刻的太子是致命的一击。

他忽的一声尖笑,那声音刺耳的让人难受。

皇帝龙目一眯,狠声诘问道:“太子,你笑什么?”

太子几乎癫狂,他不在顾忌自己的生死,甚至已经认定皇帝即将将他斩首示众。

因此在临死之前,他定是要拽着那些叛徒给自己陪葬!

随着一个个朝臣的名字从太子的口中吐出,慕云卿脸上的笑如初春的花朵一般灿烂绽放。

而皇帝的脸却阴出了水!

太子疯狂的攀扯着每一个太子党的人,他甚至报复性的将自己所做的每一件坏事详细的叙述着。

不知有多少人被他说的心灰意冷,只等着被满门抄斩。

但有些人还想拼死一搏,竟然纷纷从腰间抽出了利刃,作势就要朝皇帝袭去。

聂君寒挥剑挡下了一波猛攻。

很快,玉清宝殿外响起一声嘹亮的喊叫声。

是御林军和七王府的暗卫前来护驾了!

聂君寒和慕云卿从殿前失仪、构陷太子的小人,眨眼间就变成了清君侧的功臣。

一路护送,已经气到面色惨白的皇帝被送回了寝宫。

聂君寒下令让御林军严密护卫宫城,七王府的暗卫则留在皇帝寝宫待命!

一个时辰后,御林军大都尉前来回禀道:“陛下、七王爷,前殿的乱臣已经被尽数诛杀,他们的府邸也被五城兵马司封锁!”

“太子呢?”龙床上,皇帝气若游丝的问道。

大都尉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聂君寒。

聂君寒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都尉道:“太子殿下他在玉清宝殿的龙座上自尽身亡了,死……死的时候竟然把衣服都给脱光,这……这根本是在侮辱陛下啊!”

太子知道这一劫是过不去了,与其苟且偷生,最后被发配边疆,还不如一死百了呢!

但他死了,也不会让皇帝还有聂君寒他们好过的!

皇上被气得一阵咳血,大太监高声唤来在门外等候的太医。

一直没有前殿的消息,皇帝不肯让太医给自己诊治。

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太子已死,太子党被诛杀,他这个皇帝的脸面也算是彻底丢尽了!

皇帝如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明黄色的龙床上,心头一阵惶然。

几个时辰前还孝顺有加的太子,现在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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