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出去!”

“是。”

珠儿临走前,狠狠瞪了一眼慕云卿。

她还抬起脚,想要一脚踩在她的脚背上报复。

可不想,慕云卿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轻松夺过,又反手推了一把珠儿的腰,将人送去金夫人所在的床榻上。

“啊!夫人小心。”

慕云卿及时出手将金夫人拉到一边,这才免于被珠儿压在下面。

珠儿诚惶诚恐的跪地求饶道:“夫人赎罪,夫人赎罪,奴……奴婢是……”

“来人啊,把这贱婢拖出去打二十大板,打死了,就直接扔乱葬岗。”

“是。”

珠儿被拖走了。

看看这昔日受宠的大丫鬟,分分钟就成了阶下囚。

慕云卿也真是感慨这女人扎堆的地方,果然不是长留之地。

倒是只有她一个皇后的后宫更是清闲。

金夫人从极度愤怒和惶恐中缓过来。

她直接下令道:“从今日起,柔儿就是本夫人院中的管事丫鬟,你们都要听她的,明白了?”

“明白。”

有珠儿这么一前车之鉴。

即便他们再怎么不服气一个粗使丫鬟,竟然因为救了柳姨娘一命而一跃而起。

也只能强压住心头的不忿,装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离开金夫人的房间,她就开始准备生子秘方。

能被提拔成主母院中的管事丫鬟,那靠着的,可不是救了金夫人一回。

而是那能够让枯木逢春的神奇妙方。

入夜后,一道黑影自金府东边院墙飞了出去。

黑影一出金府,就直奔客栈而去。

“舍得回来了?”

聂君寒正坐在床下的榻子上,面前一盘棋局。

慕云卿换掉身上粗糙的夜行衣,只着一身软绵绵的真丝睡衣,往榻子上一坐,拿起黑棋也不说话。

她可还在生闷气呢。

“下一局?”

“嗯。”

气氛依旧僵硬。

一局结束,慕云卿输的稀里哗啦。

她直接耍赖将棋盘推开,再捂住眼睛,往桌子上一趴,不吭声了。

聂君寒哭笑不得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掩耳盗铃呢?朕的皇后什么时候这么输不起了?”

慕云卿瞪了他一眼,没抬头,却闷声闷气的问道:“你让翠竹给我收尸来的?”

“她说的?”

怪不得云卿这几天都没从金府出来。

敢情儿是在生闷气呢。

慕云卿腾的一下坐起身,红彤彤的眼睛委屈的眨啊眨。

就怕眼泪掉下来。

“聂君寒,你到底还爱不爱我?若是爱,你怎么能咒我死?”

自从得到古玉后。

奇迹倒是真发生了不少,尤其是自己已经油尽灯枯的身子。

居然一日比一日健壮起来。

可死亡对于一个险些就要和丈夫还有孩子们生离死别的女人而言。

任何与生命有关的诅咒,那都是绝对不允许的。

聂君寒意识到玩笑的确开大了。

他强行将人揽入怀中,轻轻亲吻着她湿透了的眼睛,认错道:“都怪我,我一时在气头上,就胡说八道了。”

“真是胡说八道?”

慕云卿发誓,自己也就只有在这大猪蹄子面前才会露出如此可怜的表情。

聂君寒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我发誓,若我有半点不爱云卿,那便让我……”

“闭嘴,别说了,我要睡觉。”

君寒,不要和我谈论生死。

我们只争朝夕吧!

瞬间和好的两人紧紧相拥。

殊不知,一个巨大的麻烦正悄然在冷城发酵着。

而他们的老熟人也悄悄前往冷城金家……

“有喜了,夫人有喜了!”

一个半月后,金家传出了喜讯。

这也是慕云卿将整个金府研究明白的一日。

借着给金夫人寻找生子宝穴,愣是拿着一把铁锹将金府每一个角落挖了一遍。

地面建筑很好记。

可是地下到底藏了多少秘密,那就需要费点心思研究了。

而宣布金夫人有喜的这日,她总算找到一处透着熟悉潮气的地下密室。

但由于是用铁锹和罗盘粗略定位出来的。

至于要如何不引人入目的进入密室,那还需要一些时间。

郎中欢天喜地的去领赏钱去了。

金夫人得知自己身怀有孕,而且一定是金老爷的后,她都快兴奋死了。

可只有慕云卿知道。

她只是用银针和一些刺激性比较大的补药,暂时让闭经多年的金夫人再次回潮。

但即便如此,怀上的孩子也很难保住。

金夫人还在兴头上,将院子里不少人都赏赐了一遍。

大功臣柔儿丫头自然是得到赏钱最多的。

珠儿看着自己手中的一锭银子,再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慕云卿那一大盘的黄金。

她狠声诅咒道:“宫柔儿,你个死丫头,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夫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珠儿姐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能有什么真面目,不过就是一个下人罢了。”

慕云卿明明已经从正门离开。

她却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珠儿被吓得尿了裤子,整个人都极其尴尬的杵在原地。

“你……你是怎么冒出来的?”

慕云卿用下巴指了指正门的方向,“刚才是翠屏穿着我的衣服,帮我把黄金拿回房间的,你认错人了。”

故意设这个局,就是为了让珠儿更加记恨自己。

旋即再利用珠儿将自己赶出金府。

毕竟留在金府的意义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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