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也得跟着人群一起排队,还要听村里人的议论,最要命的还总有人问她为啥换人了?

她不敢惹村长和裴老太太,就把怒气转移到大庆媳妇身上,一眼一眼使劲剜她。

“刘会计,刘梅咋地了,晚上怎么是你帮着收的工具啊?这吃饭都没来,是不是相亲去了。”

韩语汐娘三刚排到队伍后面,就听到有人问刘会计。

韩语汐就多留意听了一耳朵。

“别提了,倒霉,刘梅整理工具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把脚崴伤了,摔地上的时候牙齿硌到舌头差点没给咬掉了。”

“是吗?那没找老周头看看啊?”

“看了,倒霉死了,老周头给刘梅抹药的时候又把她腮帮戳坏了,真是祸不单行。”

刘会计叹了口气,都这样了,还咬文嚼字呢!

“那是太倒霉了,舌头是不是咬掉了?”

“没有,但也说不了话,吃饭都疼,为了工作可受了罪了。”

刘会计故意大声说,就是说给裴玉柱和全村人听呢!

刘梅这应该算工伤,不能给扣工分。

只是裴玉柱现在心事重重,根本就没听到他说啥。

“这老周头,手咋那么重呢!”

有人开始埋怨老周头看病不好了。

“也不怪老周,刘梅上药的时候,一个男的又背来了个重伤的人,胳膊断了,腿也折了,进来就催着嚷着让老周给治伤,老周一分神就把刘梅腮帮子捅破了。”

韩红梅在听到刘梅舌头咬了,腮帮子被捅伤了,脚崴了之后就震惊的看着堂妹,下午堂妹说的话她还记得呢,谁在背后说她坏话就让她咬舌头,崴脚,坏腮帮,刘梅全中了。

想想也是,自己和招娣把刘梅怼了,她肯定得在背后骂啊。

只是妹妹说话这么灵吗?让刘梅崴脚就崴脚,让她咬舌头就咬舌头,让她腮帮子坏就腮帮子坏?

真要是这么灵,得让她咒咒坏大伯一家。

韩语汐和蒋寒梅听到有人断手断脚了,眼中都闪过亮色,别人不清楚,蒋寒梅太清楚自己闺女开了光的嘴。

“刘会计,断手断脚的男人你认识吗?”

蒋寒梅忙挤过去问。

“不认识,外村来的,说是一不留神掉下山坳把腿摔断了。”

刘会计摇摇头,把自己听那个男人说的话简单说了一遍。

“外村来的?是不是地质勘探队的人?”

蒋寒梅追问一句,刘会计皱眉看着蒋寒梅,老四媳妇是不是没长心?自己这边说刘梅受伤了,她可好一句问候关心的话都没有,反倒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乡人?

刘会计瞪了蒋寒梅一眼,不满的怼了她一句:

“刘梅都伤的那么重了,我当时没注意听。”

蒋寒梅见问他问不出子午卯有,索性就去找老周头,韩语汐看到妈走了,赶忙把手里的碗塞给韩红梅:

“二姐,你帮我打饭吧,我去看看。”

韩红梅都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韩语汐跑走了,给她急的直跺脚。

“红梅,你咋一下午都没回家啊?”

韩老太太像个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韩红梅身边,把韩红梅吓了一跳,捂着心口说:

“奶,你吓我一跳。”

“把招娣的碗给我,我帮她打饭。”

韩老太太都没说给韩红梅叫一下,眼睛盯着韩红梅手里的碗,眼神热切。

“不用,都进你肚子里去了,招娣吃什么?”

韩红梅一甩大辫子,奶奶的面子都不给,直接点破她的心思。

韩老太太脸色尴尬,被孙女怒了也没敢还嘴,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红梅。”

韩老二瞪了闺女一眼,当着村里人面和奶奶这么说话,以后谁敢给她保媒?

“爹,娘,今晚我在招娣家住。”

韩红梅还是很听爹的话,他不让说就不说了,干脆现在就和爹请假。

“别去,那是鬼屋,你这孩子,一眼没照顾到就跑过去了,那房子阴气重,招上不干净的东西咋办?”

韩红梅的娘王桂芝皱眉教训闺女,她下午上工不知道闺女跑去招娣家了,现在知道了当然得拦着不让去。

“娘,少说这些迷信的话,哪有鬼?有早被广大无产阶~级人民吓跑了。”

韩红梅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把王桂芝气的直皱眉,却也再不敢提闹鬼的话,怕被有心人听去,她可不敢像大哥大嫂那样被押上台接受教育。

“反正我和你们说了,今晚我去和招娣住。”

韩红梅见娘不说话了,赶忙说了句。

这边发生的事蒋寒梅和韩语汐不知道,娘俩急匆匆的找到老周头家,一进门闻到小米粥的香味和熬药的药味。

等进到屋里就看到老周头拿着大蒲扇在那扇火呢,火上挂着熬药的汤罐,浓郁的药味满屋子都是。

旁边的盆里是半盆黄灿灿的小米粥,粥熬的可好了,上面是一层粥油,看着很粘稠,不像大队食堂打的粥那样清可见底、

“周叔,您这是干啥呢?”

蒋寒梅问了句,老周头正看着小米粥吞口水呢,都没看到他们娘俩进来,突然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

“啊,来了个病人,胳膊腿摔断了,我给熬点内服的药,还要做接骨的膏药。”

老周头往下巴上捋了一把,其实没胡子,但是这样能彰显出他的神医风采,所以他就乐此不疲。

“你们娘俩来干啥啊?”

老周头端着架子问,他是大溪口村唯一的赤脚医生,平时在村里的地位很高,时间长了就养成端架子的毛病。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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