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愿意品尝臣妾的手艺再好不过了,”沈离笑着又微蹙眉头道:“但多半口味会差出许多。臣妾家里平时倒是会储存一些梅子,所以一年四季都能喝上新酿的梅子酒。”

楚寰道:“江南真是个好地方!我过些天会南巡去江南省,不如你也跟去吧?”

他话说的突然,沈离愣了一瞬,哑然地看向楚寰。

楚寰道:“怎么?兰妃没听清楚?本太子过几天要去南巡,想邀请你一起去。”

沈离道:“可按规矩,入府的姬妾是不可以出府的。”

楚寰摇头道:“这不妨事,太子出巡是可以带女眷的,只要父皇同意即可。”

宣德帝一直希望楚寰不要只守着敏妃一人,应该雨露均沾,楚寰若是提出带沈离南下,他肯定会同意。

沈离挑眉问道:“太子殿下又为何要专带我去?难道只因为我是江南人士?”

楚寰思量着,又轻叹了一声才说道:“是敏妃。”

沈离略觉怪异,疑声问道:“这跟敏妃娘娘又有何关系?”

楚寰眸色惝恍,无精打采道:“敏妃最近心情不好,她唯一的弟弟贾洪被陛下处斩了。她为此心情郁愤,竟然想到了用你来撒气,让我杀了你。”

沈离道:“嫔妾见太子殿下适才表情十分的凝重,是不是因此与敏妃大吵了一架所致的?”

楚寰面色无波,暗自沉吟,半响才道:“算是吵了一架吧!”

他神色十分惝恍,点头说道:“也怪我,本来已经答应了她到父皇那里去求情,怎奈去晚了一步,没能赶上。”

沈离蹙眉说:“这怎能怪殿下?殿下心意已然尽到了,若是有人能这样对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楚寰眉宇微微绽开,苦笑道:“奈何敏妃现在气头上,她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沈离笑道:“太子深爱敏妃之心谁都能看出来,老实说,嫔妾见此还听嫉妒呢!”

“嫉妒?兰妃吃醋了?”

“是啊!哪位嫔妃不希望得到殿下的宠爱?”

“嗯,这话倒是句实话。”楚寰道:“不过,你也冤枉我了,我这不在陪同你喝茶吗?”

沈离佯装出一副气恼的样子,嘟着嘴说:“可太子殿下答应过妾身了三次,要妾身侍寝,却都让我落空了。历朝历代的妃子哪个像妾身这般的?”

楚寰一脸认真,无辜道:“这都是客观因素所致,我也不想如此啊!”

他跟着喟叹一声,说:“还有一件事情兰妃你可能真不知道,本殿下果然是待你不薄。你可知道天子出巡时身旁伴驾的嫔妃是多大的殊荣?想当年太子爷曾经南巡过一次,东巡过一次,皆是由当时的皇后伴驾。因帝王出巡耗费巨大,本朝继太祖之后便再无君王出巡,我这是第二次,而你也是第二个有机会伴驾的嫔妃。”

听他这么一说,沈离心中一动,犹豫了几分,暗忖着:原来殊荣这么高啊?若是这般光景站在家人乡民面前,岂不是衣锦还乡?这等好事敏妃可能让它落到自己头上吗?

她微微蹙眉,楚寰那头还在娓娓说道:“恰好你又是江南人,带你去还能为我当个向导。”

沈离抿嘴笑了笑,说道:“太子爷倒是盘算得周到。只是敏妃那头会同意吗?”

楚寰道:“我适才思索了一路,决定不同她讲,包括我要南巡的事情都不能与她说,只有这样才能诓过去这一步。”

沈离想了一下,补充道:“太子爷不仅不要同她讲,最好这些天都不要见她。毕竟她还在怄气。”

楚寰冷笑道:“呵呵,这倒是个借口。你最近也不要多露面,敏妃没来由的迁怒到你,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是。”沈离点头应道:“臣妾只盼您跟敏妃娘娘经过这段时间的分离能再度融洽回来。”

楚寰有些嗤笑地看着她问:“兰妃当真如此想的?就没想过自己借这个机会趁虚而入?”

沈离正色地张大了眼睛说:“她尚在气头上,我岂能跟她一样?我与敏妃娘娘都是服侍您的臣妾,同住在太子府内,整天与她勾心斗角不是在给太子爷添烦乱吗?太子爷每天公务繁忙,我们这些嫔妃该做的便是尽心伺候好太子爷才对,岂能再让您为此添堵?”

她戏精上身说得诚恳,楚寰显然被她演得入了心,反倒不好意思了,也十分的快意,赞道:“还是兰妃明事理,懂大局。”

突然,他又皱起了眉头,喝问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原来,楚寰发现湖边的大柳树后面正藏着一个小脑袋,毛乎乎的,不住地朝这边探望着。

他原以为是自己的女儿蓉宪公主,但一来蓉宪公主没这么大,再者她此时已经被宣德帝接到宫里居住了,所以不会是她。

小脑袋被喝问到了吓得一哆嗦,沈离回头一看原来是汪美人。

自打她回到玉兰宫后,汪美人就时不时的过来探望自己,这个孩子自从被沈离救了之后就把她当成了靠山,抱住了大腿十分黏人。

沈离也觉得她孤苦无依的,与自己很像,就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一直想找个机会想能把她留在身边。

见汪美人怯生生走了过来,楚寰露出奇怪的表情,疑道:“你这孩子是谁家的,怎么跑到太子府里来了?”

汪美人来府里也快两年了,但因为还没成年,又生的娇小,所以存在感等同于透明,楚寰根本就不记得她了。

此时,她也仿佛感觉到自己闯下了大祸,被吓怕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沈离心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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