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绪不知怎么的,越来越忙,明明是刚出年,本应是一年中最闲暇的时候,可是如今却成了冷绪最繁忙的日子。

江怜南发现,自从除夕夜宴以后,他与冷绪的见面还不到三次……

如今都已是二月初三了。

他怀念那一晚上两人亲密无间的相处——那并非是两个人挨在一起的亲密无间,而是两个人之间毫无隔阂、坦诚相对的相处。但是冷绪本就是一国之君,政务繁忙也是应该的。

他怕落了一个“干政”的嫌疑,故而也不好出口问秦三最近冷绪在做什么,至于碧佩和碧扇,她们是一律不知道的,毕竟她们跟他一样,也每天都在绿绮轩,哪有机会接触高高在上的皇帝?

二月伊始,萧瑞雪便来给他上课,他问萧瑞雪,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宫里的人各个都面有异色?

萧瑞雪这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江怜南都是不知道的,包括大秦在正月二十日悍然进军攻打大越的安阳,安阳五日内陷落,到如今鄂州岌岌可危。

萧瑞雪只好语焉不详,说宫内之事,他一个宫外人怎么知道?也许是哪位娘娘犯了什么错被惩治了吧?反正宫外是没什么大事。

江怜南也没多想,因为他确实听说有位娘娘犯了错——柔夫人用度太过铺张奢靡,被冷绪好好敲打了一顿。

萧瑞雪走后,天上零零星星地下起了小雪——京都地处江南,温暖湿润,冬日很少下雪,这场雪还是今年头一场呢。

等天色昏暗下来,江怜南就叫来碧扇和碧佩,煮了一壶桂花甜酒,不知为什么,他今日有预感:冷绪会过来。

他煮着酒,满室的桂花酒香。他又让侍从五儿去御花园剪了两枝骨红照水来装点几案,江锦笙风雅,他耳濡目染,也学了一点。

等到掌灯时分,冷绪果然来了。

只见他披着玄色绣金龙的斗篷,俊脸上还有飘落的雪片,进来时带进来一阵风,给室内带了一丝凉意。

“在煮什么呢?这样香?”冷绪把手放在暖炉上烘了烘,说话时面上带着笑意。“让我猜猜,是不是桂花甜酒?”

“哥哥的鼻子真灵。”江怜南帮他除去斗篷,让碧扇挂起来,一边道,“就是秋日里我与你一起酿下的,如今已经很香啦!”

“怎么想起来煮甜酒喝?”冷绪在煮酒的炉边坐下,手一挥,让周围人都退下,又拉着江怜南在自己身边坐着,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江怜南在他身边挨着,摇头晃脑道:“因为我知道你要来啊,‘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么好的意境,我一个人享用可太可惜了些。”

“这又是谁教你的?”

“我爹爹啊。”江怜南颇是自得,“我爹爹最是爱风雅,每每入冬下雪,朝中又无事可干的时候,他就拉着我一边看雪一边煮甜酒煮暖锅,虽然煮的是豆腐,但身子寒冷的时候,喝一杯甜酒,吃上一块鲜嫩的豆腐,别提多美啦!”

冷绪闻言倒被他说得兴致高昂,道:“那你怎么不煮暖锅呢?”

江怜南笑起来:“我怕你用过晚膳了,再吃暖锅就积食了。”

“难得你考虑得这样周到。”冷绪笑着摸摸他的头,眼中却有一丝哀伤。

“不说了,哥哥你尝尝,桂花甜酒好不好喝?”江怜南裹着酒壶,给冷绪倒了一杯热酒,又期盼地看着他,“快尝尝?”

冷绪便拿过酒樽,仰头一饮而尽,末了,拿袖子拭去唇边的酒渍,笑着道:“南儿酿的酒,味道自然是极好的。”

江怜南得到他的称赞,忍不住自己也试了一杯,味道果然是恰到好处的,既有酒的醇香,又有桂花的甜香,真是醉饮三千场都不够。

“果然好喝。”江怜南赞道,又给冷绪和自己倒上一杯,“再敬哥哥一杯!”

冷绪拿着酒樽,望着他的眸中带着深长的意绪,唇边噙着一抹幽幽的笑意:“好,干杯。”

两人碰盏,一饮而尽。

江怜南喝得猛,唇边流了一些酒渍出来,衬得他的唇都亮亮的,像抹了一层水光。

“南儿。”冷绪的眸子暗了暗,看他的目光不由得染了些许热度。

江怜南不胜酒力,如今已是两颊微红,趁着他的雪肌乌发,愈是好看,他喃喃唤道:“哥哥……”

哥哥真的是很好看呐,尤其是那双眼睛,如同朗月下的一潭深泉,叫人不由得失神其中,还有他的唇,好喜欢,好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两人不知怎的,又亲在了一起。

冷绪将江怜南抱到自己的腿上,让他跨坐其上,一手下意识地伸进他的里衣,抚摸他腰间背后的肌肤。

“嗯……”江怜南抱着冷绪的脖颈,上瘾一般地回应他,与他越靠越近。

房中只有唇舌相交的吮吸声和水渍声,间或江怜南嘤咛的声音。

冷绪只觉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他分开自己和江怜南,紧紧抱着他,惩罚似的一边亲吻他的耳垂,一边说道:“南儿,哥哥好想吃了你……”

“我是哥哥的,哥哥想如何就如何。”江怜南乖巧地说。

冷绪只觉自己的自制力要土崩瓦解,他努力忍耐,笑道:“那么哥哥让你扮女人呢?你也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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