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是老行伍,居然都认得,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三爷,这都是好东西啊!瞧这润滑液,穿甲胄的时候抹上一层,甲胄就不会粘身,穿多久也不难受!”

贾环一指:“这爱马士又是什么鬼?”

焦大一脸向往的神情:“三爷,这可是真正好东西!西极大宛国,有天马,此马能负重,能冲刺,能行远,最重要的是,还能承载武将的先天真气!甚至还有天马,能晋升先天!”

贾环大为惊叹,这马也能先天?好!那我不管怎么说,都得弄一匹来!要是买不到,就自己培养一匹先天马!

“那爱马士呢?”

“爱马士,就是喜爱战马的战士啊!三爷,这名字起的可好?就因为这名字,又是来自大宛天马之国,这种马具一直是武将心中最好的马具。世上唯有爱马士,才能制造出能传递先天真气的马具,使得人马合一!”

桂桂!爱马士好厉害!

总而言之,在各路人马的配合之下,贾环迅速搜集了一身闪闪发光的装备。尤其是他一身铠甲,都是从京城血滴子武备司定制的,特意为了他的小身材量身定做。

京城的童子试考得飞快,前两关根本没人关注,贾环轻松过关,连身子都没热。大兴县和顺天府的主考官,过年的时候就收了宁国府送来的糖块,嘴巴都糊住了。

三月初八,这一天就是顺天府的院试。

院试可就不同了,从这一级开始,科举正式由朝廷派出的学政接管。正因为如此,考过了院试,才算是正宗士子。

学政官是独立系统,和地方官几乎没有权属关系,因而权力特重。

此时顺天府的学政,是一位五品大员,名叫**吉。

身为学政官,素来清贵,得到士林敬重,**吉也以此为傲。每到院试的时候,他就杜门谢客,以示清白,所以也就没吃到宁国府送来的糖块。

不过,今天他的心情很差。因为现场不是他最大了。

血滴子穷酸处统领,三绝书生!就坐在**吉的旁边,几乎是分庭抗礼。

这简直是在玷污**吉心目中神圣的院试!无奈,上面都默认了,血滴子又有大都督亲自出面,他区区一个学政,胳膊拧不过大腿,还能怎样?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吉用腹诽的法子,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冷不防,旁边的三绝书生问道:“陈学台,国初时考试的盛况,今日又重现。你我躬逢此事,何其荣幸!”

**吉差点破功,这叫什么话!将武夫排除在科举之外,是文官士林的一大成就,为国朝如今文尊武卑局面的形成,奠定了根基。

这次考试之所以开了倒车,那是皇帝默许,血滴子和许多勋戚同时推动,又有血滴子大都督亲自出面,“说服”了诸位宰相,才允许了这一次特例。

**吉暗骂,这三绝书生,白白穿了一身儒衫,却是胳膊肘往外拐,斯文扫地,斯文扫地!

三绝书生才不管**吉怎么想。他从位子上站起来,看着进入考场的各位童生。

这次考试,虽然是针对贾环,但对于很多勋戚子弟,武将后人,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这些子弟平时不愿意考武举,因为武举考出来,也是受人排挤,不能登坛为将。

可是秀才就不同了,真正科举敲门砖!能凭借武道,夺取科举功名的机会,何其稀有?

于是,这次考试的画风,就和以往截然不同了。入场的士子们,不是手提考篮书箱,而是骑着战马扛着长枪大刀。

以往士子都是孤身应考,考场门口还得搜身,防止带小抄;

这次完没人查了,而且还允许带两名长随。

因为武将和文官不同,一个人肯定没法上阵的,披甲都需要有人帮忙。

贾环这种家世富贵的,不但带了焦大和张芳两名先天高手做亲随,还每人都有一匹马,只不过他的是战马,焦大和张芳都是驮马,上面装着他的各色装备物品。

考试在神京小校场进行,焦大一路走,还一路给贾环科普,说这小校场有许多故事,最出名的就是当初大梁太祖微末之时,也参加过前朝举行的科举考试,当时他赢了一位王世子,哪知却被对方污蔑,丢了科名,太祖一怒之下,连同七名友人,枪挑了那位王世子,杀出小校场,就此反了朝廷。

“这就叫,小校场枪挑小魏王!”

贾环听得正有趣,感觉周围人的视线有些不对劲,他一眼扫过去,发现很多人都收回了目光,显然刚才都在看他。

哈,这是把自己锁定为目标了吗?贾环不由得失笑,看起来,自己的角色,确实有点像故事里被太祖枪挑了的小魏王呢。

他故意大声道:“焦大!那七名太祖的友人中,可有咱们贾家祖宗?”

焦大胸脯一挺,傲然道:“先祖宁荣二公,正是七骑之一,乃是太祖真正的元从老将!”

话音刚落,有人冷哼道:“贾府子弟,也就只能靠着祖上余荫度日!倘若宁荣二公尚在,必不能忍你!”

这谁,火气这么大?

贾环看过去,是一个穿着黑色甲胄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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