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或许皇后娘娘早就知道公主殿下会有今日的行为,说不定这信中有什么话能让殿下回心转意进而收手,自己也就不必担着这天大的干系了。

华连听见“皇后娘娘”这四个字才挑了挑眉梢,目光转到了翠嬷嬷手里的信笺上。

一张素白的信笺,上面用上好的丹水墨绘了一只昂首而立的青鸟,青鸟一双水瞳淡漠无情,只是在水波最深处荡着另一只青鸟的影子,笔锋在纸张接触之间的确是母后的亲笔。

青鸟彼此守望,是他与母后一开始便定下来的传递消息,鉴定真伪的方法。

母后的丹青在孤守凤宫的时候早就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这青鸟绝不是旁人能够模仿出来的,所以华连一看见这信笺便知道翠嬷嬷所言不虚。

只是母后有什么话不能当面嘱咐自己,而是托翠嬷嬷这样的转交?

“殿下,皇后娘娘说奴婢人微言轻,也是怡妃娘娘身边唯一留下的旧人了......”

翠嬷嬷见华连身后接过了那张信笺,心中不安的心定了八分,小心翼翼地觑着华连的眼色,斟酌着说道。

“好了,既然母后有意留你一份安宁,本殿也不好违逆了母后的意愿,拿着本殿凤钗出宫去吧!”

华连心中对信中的内容疑惑不解,面上却是一片淡然无波,从头上拔下一只金羽凤钗扔给了诚惶诚恐地翠嬷嬷。

翠嬷嬷忙不迭地接了,口中念念有词说着吉利讨喜的话,脚步飞快的越过一个个血海朝着宫门的方向奔去。

耳边听着翠嬷嬷不成文的滑稽话,华连嗤笑一声,当年母妃不愿将她带入冷宫,怕不是嫌弃她蠢笨无法护主吧!

打发走了翠嬷嬷,华连身后拆开了皇后留给自己的信笺,细细的看了起来。

皇后的墨宝向来是端庄大气的,可这信中的字却娟秀纤细,似弱柳扶风。

一行行的看下去,华连眼中的光芒越来越阴暗,眼中最后的一点暗光也渐渐的熄灭了,脸上的神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手指指尖发白,将手中的信笺攥得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