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装了个满怀,那刺鼻的浓郁香水味一下子涌入鼻腔。那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是张扬,只是没能细看她的模样。

“走路都不知道小心点。”

终于停在某个房间后,听到心电仪刺耳的声响,林姨恍惚得站不住脚,眼角的泪水如同掉线的珍珠,那时候作文不都是经常这么形容的吗。

陈九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在医生护士从走廊拐角处匆匆赶来之前,不受控制地闯入房内,她无法想象昨天还笑意明媚地带她去吃周记的蟹黄粥小笼包的妈妈,此时躺在病床上,周身都是复杂的医疗机器,微弱的呼吸喷洒在氧气罩上,仿佛想失去生命的纸片人。

心电仪的尖叫似乎可以强调女人生命的终止,在无意识中陈九宴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妈妈……”

“妈妈!妈妈!啊!”

陈九宴从床上惊醒,弹坐起来,似乎还沉浸在梦境中意犹未尽,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那声叫喊依旧无人回应。慢慢的失落蔓延在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