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德清清嗓子,面带微笑的看向心雨。
“心雨啊,你爸妈把你给抚养长大也不容易,你看你爸妈苦了一辈子,对你也没二话,你能不能跟你亲爹说一下,给你爸妈安排个工作,至少他们老了能有个养老钱,光指望种地,老了动弹不得了,种地也没那个力气。
你哥你姐都在城里生活,就那点死工资,这还得有个前提,家里一点事不能有,万一有点事,他们自己挣的那点钱都不够生活费的,你爸妈要是有工作,那就不用指望你们给他们钱花了,你说是不是?”
心雨冲林正德笑眯眯的说道:“爷,你老说的咋那么对呢,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爸妈苦了一辈子了,还干啥干啊,就在家里养身体,想干点啥就干点啥,我给他们养老,你老觉得咋样?”
金枝盯着心雨的眼睛,慢悠悠的说道:“不咋样,你现在还靠着大人养活呢,你给他们养老,那得什么时候?等他们都不能动弹的时候,真到那个时候,你给再多的东西他们也吃不下,那有啥用啊,还是现在给安排个工作,他们能自己挣钱,不用等你们给,多好。”
杜秋蝉也不知道这老两口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们这么关心长河这个儿子呢?
“我可不要,长河也不用人帮他这么做,我们两口子有多大的能力我们端多大的饭碗。”
林正德运气,真想骂醒眼前这个不懂事的儿媳妇,那能一样吗?陆川是谁,干啥的,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人很有能量,就更别说儿子家里来的那些人了,随便一个人都能把林长河给安排妥了。
林正德不好开口,旁边的金枝绝对是好助攻。
“你傻了吧?你真以为收破烂就那么好干的,他天天的走街串巷,跟人家在工厂里做工的能比吗?做工那是旱涝保收,可长河呢,今天挣不到钱,他就得饿着冻着,根本就没法比,他也不嫌弃丢人,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心雨眼睛一转,然后笑嘻嘻的跟林正德说道:“爷,你老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的性格,他要是犯倔,谁也说服不了他,你老身体没事,那我们就回去了,家里还没收拾呢,我们得回去收拾收拾。”
杜秋蝉赶紧的起身,她也不想跟这老两口聊天,以前她的话就不多,尤其是今天这老两口的表现,咋让她心里没底呢?还是趁这两口子没说其他的,赶紧的回家。
心雨起身,林正德这个时候开口了。
“心雨啊,你亲爸是个有本事的人,你看能不能给二哥安排个工作,你说她媳妇是工人,他一个种地的,早晚都是个事。”
心雨眼皮一撩:“爷爷,你最好管好自己的身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二哥在箱包厂干的挺好的,何必呢?
我跟你说,我爸现在做梦还经常能惊醒呢,你知道是为啥不?亲爹给亲儿子给绑到山上,你觉得是个笑话不?
还有,我劝你老一句,山谷那边已经都搜好几遍了,你们没机会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不来,踏实的活着比什么都强,你老多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我们走了——”
说完,心雨起身头也不回地出去了,林正德丧着脸嘟囔了一句:“这小兔崽子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简直就是白眼狼。”
杜秋蝉不愿意听,沉着脸:“爹,你说啥呢,有恩那也是我跟长河俩个,孩子跟你们好像没多大的关系。”
杜秋蝉扔下这一句,转身出去了,老两口面面相觑。
金枝抱怨道:“我不让你说你偏要说,心雨那小丫头是吃亏的人吗?长河都没工作,你还指望给建勋安排,你都是咋想的?以后可别瞎琢磨了,那山谷你可不能再去了,听明白没,你要是嫌你这条老命活得长你就去,我可不管你了。”
对老伴的抱怨,林正德并不在意,叹口气:“你啊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单独就提建勋?家里三个孙子,就建勋的脑子最活,我就琢磨给他安排个好工作,就咱孙子那脑子,没准在单位会混得很好,你说让孩子天天的在包厂和鞋厂转悠,那都是老娘们干的活,你说他一个大小伙子跟那些个老娘们混,还能有出息吗?”
金枝不以为然道:“守家带地不挺好的,怎么这话到你嘴里就不是那么个味呢?那厂子里也不光是女人,不也有男的吗,合着那些男人都没出息了?一个月也不少挣呢,也没比工人差啥。”
林正德哼了一声:“没差?你可真敢想,差多了好不好,人家工人那可是有粮食关系的,一个月有细粮吃的,咱们种地,一年到头能吃几回细粮?人家老了还有退休工资,建勋老了有吗?唉,这个傻小子,脑子不笨啊,怎么净做没脑子的事。”
孙子把工作名额让给了媳妇,已经都成事实了,林正德他们也不好再做什么,只是这个孙子的工作一直就是林正德一块心病,想方设法的就想给孩子安排妥当了。
金枝倒是说了一句实话:“先不说建勋这事心雨那亲爹给不给办,你说建勋要是成了,那老三和老四家里的孩子以后不得接着安排啊,秋蝉那边有顾虑也是正常的,谁让这周围都是亲戚呢。
而且还有你哥那边的,老二跟老大一家走的近乎,要说安排,那么多人呢,真的不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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