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看着面前害怕的发抖却意外坚持的小姑娘,半晌才咬着牙点了点头:“好,这钱就先拿来给你哥治病!但是丹雪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钱重新挣回来,绝不会让你嫁给孙二狗的!”

沈丹雪觉得自己仿佛被蛊住了,明明知道眼前的女人劣迹斑斑、好吃懒做,短时间内挣到二两银子几乎就是天方夜谭,但是此刻对上她那双格外明亮的眸子,却不由自主的点下了头:“好,我相信你!”

因为村里的郎中却说沈暮情况凶险无法医治,无奈之下,两个女子只能拜托隔壁孙秀儿的哥哥孙铁柱赶着牛车带着他们去了最近的兰陵县。

好在兰陵县还算繁华,大夫的水平也比小石村高了不少,给沈暮施了针、灌了药之后,烧很快就退了。

大夫一边收拾针囊一边叮嘱道:“病人这是受伤过重,养伤过程中又没有好好调养,亏空了身体!这次算是救过来了,但是若不赶紧大补,等硬生生熬干了精血,那依旧是个死啊!不过也不用着急,我给你们开一道独参汤,好好喝上几副就能彻底无碍了。”

独参汤?一听就很贵!

魏婉心中一紧,从荷包里掏出之前从冯辰英手中讨回来的二两银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夫,请问这二两银子,能够我家相公吃几服药?”

大夫瞥了一眼,不由得面色为难起来:“小娘子莫要玩笑,你这二两银子,大概只够结算今天的医药费,这独参汤却是想也不用想了,别说几十上百年的野山参,就连三五年的嫩人参也买不到半根!”

他说着摇了摇头:“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吧,要是你家相公不赶紧调养,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大夫说着就往外走了,魏婉连忙叮嘱沈丹雪:“丹雪你留在这照顾你哥,我去想办法!”

沈丹雪含着泪点头,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沈暮不由得悲从中来,“哇”的一声扑在沈暮的身上哭了起来:“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要是以前……”

以前?以前怎样?

魏婉听得心中疑惑,但是此刻却来不及细究,赶紧追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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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去了。

大夫一看魏婉跟着他就知道她的来意,不等她开口就摇头道:“小娘子,不是老夫不想帮你,但是人参贵重,我这医馆也是小本生意,实在送不起啊!你有跟着我的功夫,还不如赶紧想法子去凑个三五十两银子……”

话还没说完,忽然传来一阵吵嚷,门口哗啦啦涌进一大班兵汉来。

他们七手八脚的抬着一副门板,赤红着眼大嚷道:“大夫呢?赶紧滚过来!守备大人剿匪受伤了!”

守备乃是一地最高军事长官,大夫不敢怠慢,顾不得再跟魏婉说话,连忙往那边走去:“来了来了!”

魏婉想了想,也跟着走过去探头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那门板上躺着一个年轻英朗的武官,腿上被拉了老大一个口子,正在哗哗流血!

大夫连忙给上药包扎,但是那口子太大,药粉刚一撒上去就被血液冲走了,根本起不到效果!

大夫忙了半天,丝毫没有效果,反倒把自己急出了一头汗,只能战战兢兢的说道:“各位军爷,守备大人这伤……老朽怕是无能为力,还请军爷另请高明……”

为首的将官一下子就把佩刀抽了出来,明晃晃地架在老大夫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你看看大人这血,还能撑到下一家医馆吗?你赶紧给我治,要是治好了老子重赏,要是治不好,老子让你给大人陪葬!”

老大夫吓得差点就瘫在了地上。

魏婉看了半天,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大夫,我这里有个法子或许管用……”

“刷”,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了过来。

大夫更是如获至宝,扑过来就拉住魏婉问道:“小娘子,还请不吝赐教!”

魏婉咬了咬唇:“但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

老大夫瞬间明白,立刻拍着胸脯道:“小娘子放心,只要能小娘子的秘方能治好守备大人,你家相公的独参汤老朽包了,保管他吃到体壮如牛!”

只要治好了守备,他的好处多着呢,一点人参算得了什么?

魏婉这才开口半真半假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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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公以打猎为生,免不了经常受伤,所以对这刀枪外伤颇有几分经验,也曾有这种血流不止无法包扎的情况,我都是给我相公用针线把伤口缝合,然后再上金创药的,效果很不错!”

“针线,缝合?”老大夫眼睛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兵们也闹了起来:“你这小娘子说什么呢?我们守备大人是肉做的,怎么能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

魏婉半点也不怕,淡定道:“是真是假,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不用我这个办法你们守备大人也是凶多吉少,还不如试上一试,搏一丝生机!”

大兵们还要吵嚷,为首的将官却抬手喝止了属下。

他深深看了魏婉一眼,对大夫说道:“就按她说的做!要是出了差错,自会有人付出代价!”

老大夫也只好一咬牙,当真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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