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进入黑风岭,我再坐镇指挥!”倒也有几分血性。

亲卫暗骂道:“老子还以为你要一直冲在最前方呢!”

“统领,你看前方有个木牌?”

统领策马走近,一个木牌上血淋淋的几个大字:“擅闯禁地,死!”

看向四边都是都是开阔地,并无埋伏。

统领洒然一笑,“宵小伎俩”,然后大吼一声,“跟着老子冲,活捉刘黑闼,赏上品晶石一百块!”

通过木牌二里地,完任何动静。

“统领,再往前五里地,就是黑…”

“轰咔咔”一道道炽亮的白光,伴随着持续的震耳欲聋的轰炸,在二里地的宽大的马路上轰鸣。

整个区域浓烟滚滚,硝烟四起。

远在二十余里开外的智狐听到炸雷,感受着地面的震动,看着滚滚升腾的浓烟,脸色巨变,喃喃自语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雷吗?威力怎的如此巨大?恐怖如斯?”

......

四五个呼吸后,爆炸声停止,地面坑坑洼洼、一片狼藉,四处血肉横飞、断臂残肢、惨叫不断!

在地雷区外,马匹受惊,横冲直撞,再一次形成二次伤害。

一刻钟后,硝烟渐渐散去。

一轮轰炸,死伤一半。

统领也是差点四分五裂,身上筋骨多处碎裂,撕心裂肺的巨痛让其心中充满了悔意,“老子干嘛一马当先?”

半个时辰后,原地整修部队。

剩余之人,也吓破了胆。

只剩一条胳膊的亲卫道:“统领,好可怕的天雷。前方地势不明,咱撤退吧!再有一轮,我们怕都交代在此处了!”

“给老子做一副担架,老子走不动了!”

就此,一腔热血在第一轮进攻中化为乌有!

一群残兵败将,灰头土脸,胆战心惊回撤,但速度极为缓慢。

回撤二十余里时,一亲卫惊慌失措道:“统领,前方又有一血牌!上面写道,‘前方天雷禁区,擅闯者死!’我们怎么办?”

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统领,早已吓破了胆。瞠目结舌,心中狂骂:“刘黑闼,我草你姥姥,能不能留条活路?”

机灵的亲卫哆嗦道:“我们干脆就地休整待援吧?”

“传令…就地休整…待援!”

智狐等了半日,再无任何动静,“难道一波天雷,让五百精锐军覆灭了?”,实在等的不耐,也按捺不住好奇,策马扬鞭,向黑风岭方向走来。

终于看见黑压压的一片灰头土脸的士兵,却原地休息,而不足三百残兵,齐刷刷的看着自己眼神,似乎充满了惊异,智狐心头极为疑惑!

“尔等在此作甚?战况如何?伤敌几何?”智狐大声喝道。

统领满脸痛苦的欲言又止,干脆头一歪,晕死过去。

驻军骨干认得这位来自京畿侦缉司的官员,品阶比统领还高!

唯一完好的百夫长道:“大人,统领一马当先,中了悍匪的奸计,英勇负伤,我等在此休整,待援!”

智狐耐着性子,盘问了半天才搞清楚,几件事。

-五百官兵,连悍匪的毛都没看到一根;

-统领不信邪,进入有提示牌的禁区,被轰杀了一半;

-天雷区很邪乎,进入二里地后是整段轰炸;

-剩余残兵回程,被提醒木牌吓得不敢前行;

-自己才通过木牌提醒的禁区,居然安然无事,所以很惊异;

智狐也是被吓得一身冷汗!

“尔等难道一直在此等候?”智狐呵斥道。

“大人,我们统领身负重伤,不省人事。

您来自京畿,我们听您的。

带领我们掉头攻打黑风岭,我等必追随大人左右;

您命令我们回营,我等必将护送左右!”

智狐看着回城血淋淋的木牌,内心是相当气郁和崩溃的,“老这帮兵油子没一个好鸟,这是给老子挖坑呀!老子是侦缉司,又不是带兵打仗!老子没事闲的,干嘛过来凑热闹?”

智狐骑马来到天雷轰炸区,浓重的血腥和扑面而来,看着残肢断臂和无法行走士兵的哀嚎,看着一个个如同恶魔之眼的深坑,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这,便是天雷的威力吗?”

随行的百户长指着前方道:“大人,过了这段轰炸区,再前行不足五里地,便是黑风岭。

进入黑风岭行进二十里,便是悍匪刘黑闼的驻地,想必里面的惨烈,将是此地的百倍。

标下是军人,是进,还是退,听大人的。”

智狐内心狂骂,“这帮怂兵,战事未启,便已结束。还他妈的把老子架在火上烤!”

策马回身道:“我有重要公务在身,先行撤退。待尔等统领醒来,听他的军令!”

说完,策马扬鞭,一骑绝尘,留下目瞪口呆的百户长一行。

智狐来到官兵休整区,当然不会以身犯险,说不定真是天雷区呢?

跳下马,无视官兵,攀上路边山石丛林,几个兔起鹘落,消失在山林。

休整官兵睁大眼睛,“这样也行?”

此时装作昏迷的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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