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挥挥手,甲士上前叩门。
张昺高喊:“燕王殿下!我等奉旨请殿下,以及姚广孝等王府人员进京问话!”
大门内,燕王朱棣、王妃徐妙云、三个王子朱高炽、朱高煦和朱高燧,以及身着黑色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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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的谋士姚广孝,紧张地站在院子里。
一身戎装的张玉快步走来,向朱棣禀报:“秘密调入王府的八百甲士已埋伏就位,单等大王一声号令!”
外边传来谢贵的喊声:“燕王殿下,快快将大门打开,否则的话,硬行闯入,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姚广孝对朱棣道:“大王,不要慌,张信报信说,都司出动一千兵马,他在明处我在暗处,占不着我们便宜!擒贼先擒王,依计而行吧。”六十四岁的姚广孝法号道衍,是朱棣的文胆。
朱棣点点头。
“贫僧也与大王一道出去。”姚广孝道。
“大和尚方外之人,就不要涉险了吧。”朱棣道。
“他们点了贫僧的名,不见到贫僧,定会生疑。”姚广孝志坚如铁,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架势。
“好吧,那就委屈大和尚一会儿了。”朱棣使了个眼色。
卫士上前,将姚广孝、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四人的双手缚住。
朱棣吩咐张玉:“你速去准备,听仔细了,摔杯为号!”
“喏!”张玉转身跑开。
朱棣看看徐妙云。徐妙云坚定地点点头。
朱棣低沉地下令:“开门迎客!”
端礼门缓缓打开。
朱棣领着被缚的三个儿子和姚广孝,走出大门。
一队都司士兵立刻拥上前来,将三个王子和姚广孝看押住。
朱棣道:“张大人,谢将军,张将军。本王愿意随你们一道进京面圣。本王的三个儿子和你们要的姚广孝也都在此,不知你们还要带走谁?”
谢贵对张昺冷笑道:“好好的,果然是装疯!”
他的话不错,自从建文帝削藩,挑朱棣的毛病,朱棣便开始犯病,特别是他三个扣作人质的儿子逃离南京后,他更是时时狂走于市中,夺人酒食,胡言乱语,或卧土中,终日不醒。张昺、谢贵入王府问疾,他大夏天的在火炉边瑟瑟发抖,一个劲儿喊冷。在王府中他也嘴里含着树棍到处游逛,大家皆以为他真疯了。险些被他骗了过去!
张昺朝朱棣拱拱手。“燕王殿下,皇命在身,得罪了!”然后拿出一张纸。“名单上的这些人,都要解往京师问话。”
“好吧,”朱棣不屑再装。“王府的官员都在府里,请大人进去,按照你的名单,一一甄别。”
张昺与谢贵、张信交换了一下眼色。
张信道:“二位大人进去提人,末将在此看住这几个。”
张昺道:“好,我们进去!”
他与谢贵下马,带着一队都司士兵,走上前去。
朱棣一侧身:“二位大人请!”
张昺和谢贵等刚随朱棣走进端礼门,大门便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
张昺警惕地质问:“为何关门?”
谢贵握住腰间宝剑的剑柄。
朱棣微笑着说:“关门打狗没听说过吗?”
“你……!”张昺气急败坏。
朱棣哈哈大笑:“张大人不识逗。孤的意思是,关上大门,免得有谁浑水摸鱼,趁乱跑掉。”
张昺道:“闲话少说,王府官员何在?”
朱棣道:“别着急嘛,去叫了,马上就都出来。”
徐妙云款款走来,身后跟着两名端着托盘的侍女,托盘里是茶壶和茶杯。
张昺道:“王妃娘娘!皇命在身,恕张昺无礼!”
“理解,理解!”徐妙云道。“二位大人不辞劳苦,大晚上地跑了来,一定乏了。喝口水呗。给二位大人上茶!”
侍女给朱棣、张昺、谢贵倒茶水。
张昺疑心重重地问:“怎不见王府长史葛诚?”
“葛长史这就出来,”朱棣端起一个茶杯。“二位大人请,先喝口茶!”
张昺:“茶就免了,先办公事。把人都叫出来吧,按名单甄别!”
朱棣:“别价,还是先喝一口吧,此刻不喝,怕是过会儿就没的喝了。”
“大胆朱棣,此时你还敢胡言乱语,调笑钦差!”谢贵厉声呵斥,拔出腰间的宝剑。
朱棣沉下脸来:“这里是燕王府!”说罢,将茶杯摔在地上。
张玉与朱能率领着一众甲兵从大殿一侧杀出,缴了十几名都司士兵的械,将张昺、谢贵绑了。
张昺一边挣扎一边喊:“朱棣!你胆敢擅捕钦差,朝廷绝饶不了你!”
朱棣冷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不定谁不饶谁呢!”
张信与都司人马仍在燕王府外等待。
大门再度打开时,从中走出的是昂首阔步的朱棣。他的身后跟着张玉、朱能和数百甲兵。
张玉带人快步上前,将那些看押朱高炽等的都司士兵缴了械,给姚广孝和三个王子解开绳索。
朱高煦活动活动手腕,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加入到张玉的队伍中。
形势顿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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