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弄出来,余下的回头再说。”

“蒯所丞要是在就好了,”陆祥道。“若果真如黄公公所言,因为工程上的事,蒯所丞有的是点子。”

周文铭道:“师弟虽不在,可我们也不能坐等啊,首先要弄清东厂究竟为何带走师叔。黄公公怎么说的?”

蔡夫人停止了抽泣,擦拭着眼睛。“那个黄公公好像说什么午门怎么了。”

周文铭硬着头皮道:“午门施工有问题,找施工的人去问呀,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便把工部的官员给抓了去嘛。”

“话是这么说,”陆祥道。“可那黄公公是讲理的人吗?可能是蒯所丞不在,具体施工午门的杨师傅也不在,黄公公便把主事的蔡大人拿去问罪了。”

小芹对陆祥道:“陆大哥,你是我叔营缮司的帮手,你去找找黄公公好吗?替我叔求求情,求他们先把人放了。”

陆祥有些为难:“此时已是深夜,找黄公公,他肯定不会见。明日我一早就去。”

“也只好如此了,”小芹无奈。“你去东厂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叔捎上几件衣服和一床被褥。倒春寒,他身上的棉袍单薄。”

“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陆祥满口应承。

“那我去找找汉王。”周文铭自告奋勇。

“人是东厂抓的,大师兄找汉王又有何用?”小芹有几分不解。

“汉王目下是工程的皇家总管,既然是因为午门的事,决定权便应该在他手里。”周文铭如此解释。

蔡夫人道:“找吧,找吧,凡是能找的都去找,有枣没枣先打三竿子。”她已乱了方寸。

房山大石窝料场的工人们在忙碌地开采着石料。

蒯祥、杨青、田铎拿着一块块的石料样品仔细观察。

蒯祥问杨青:“杨叔,您觉得这料如何?”

杨青回答:“颜色白而清润,质地纯而细密。不错。”

蒯祥转向田铎:“你说呢?”

田铎道:“按说此处没徒儿说话的份,不过师父既然问起,俺就斗胆说上几句。这石料俺刚才试了试,坚实细腻,非常适合雕刻。”

料场工头道:“诸位都是行家,好眼力。你们也都看得出来,这批料带有晶莹剔透的水色,虽产于旱地,却有水白玉的种种优点,算是难得的好料。”

蒯祥道:“那就定下来吧,这批料我们要了。你把料直接运到皇宫工地上去吧。”

“好嘞,蒯大人!”料场工头喜出望外。

蒯祥道:“这儿的事都办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料场工头连忙说:“别价!忙了两天,连顿好饭都没吃。今晚兄弟做东,大家去城里的聚贤楼,好好喝两盅。”

“不成不成,”蒯祥连连推辞。“工地上好多事呢,耽误不起。喝酒,日后有的是机会。”

次日一早,周文铭来到汉王馆舍的门口时,发现有两名卫兵在站岗。

周文铭上前:“劳烦军爷给通报一声,周文铭求见汉王殿下。”

一名卫兵问:“你谁呀?”

周文铭道:“小可是皇宫工地的石工首,有要事面禀汉王殿下。”

“大清早的你就堵被窝?大王还没起呢。”

“那我等等。”周文铭守在一旁等待。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周文铭再次上前。

“都日上三竿了,大王一定起来了。麻烦军爷进去通报一声。”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卫兵问。

“周文铭,皇宫工地石工首。”

“在这儿等着,我进去问问啊。”

不一会儿后,卫兵返回。

“大王在与朱长史、王将军议事,我可不敢打搅。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见到大王,代为转达。”

周文铭着急地说:“此事非常重要,一定要当面跟大王讲。兄弟,帮帮忙!”

“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啊,说不行就不行!边儿去!”

两名卫兵一起把他推开。

周文铭锲而不舍,不让我进,我就在此死等!今日不见到汉王,我就不走了!他索性蹲下来,守在门外等待。

自己捅的篓子,只能自己来堵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