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妙锦扭头看王彤。

“对了,我去灶上给你们烧些开水吧。”王彤识趣地站起身,推门出屋。

秋红拿起军服,道:“姑姑,咱们去里屋换吧。”

“换身军服,用得着那么麻烦吗?”妙锦道。

秋红朝田铎一歪头。“不是这臭小子碍事嘛。”

“对,男女有别,”田铎嘻嘻笑。“姑姑里屋请,田铎在外面给你们站岗。”

“好,里屋,里屋。”妙锦笑道。

她带着秋红和蔡小芹进了里屋。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王彤拎着水壶走进,看见一身军服的田铎,夸赞道:“哟,真精神!差点儿认不出来你!”

“那是,底子好,穿什么都精神!”田铎一向是有人说他胖他就喘。

正说着,秋红从里屋探出头:“臭小子,把姑姑的梳子拿过来!”

她没戴帽子,一头秀发瀑布般披散。她忽然发现王彤也在,慌忙缩头关门。

王彤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说“该换茶叶了,我去拿。”

他匆匆再次出屋。

王瑜问弟弟:“你是说那个叫秋儿的书童是女娃?”

“何止秋儿,小弟仔细观察了一番,徐公子和蔡芹很可能也都不是男儿身!”

“你如此一说大哥倒是想起来了,他们三个都细皮嫩肉,万种风情。说话的声音也都那么温软可人,尽管那个叫蔡芹的总故意用假嗓。”

“哥听出来了?”

“当然听出来了,假的就是假的,一不留神就又变了回去。”

“哈哈,没错,那可是个机灵鬼!”王彤道。“对了,还有,那个秋儿,且不管是男是女吧,说什么‘姑姑’,姑姑又是谁呢?”

是啊,姑姑是谁?是徐妙吗?王瑜感觉,他所结识的这位侠义儒雅的好“兄长”,正在被一层神秘的迷雾所笼罩。他究竟是什么人呢?好一个费解之谜!

王彤又问:“你说他们不是吃军粮的,却为何又都穿上了军服呢?”

“这一点就是你误会了,军服是我给他们的。”王瑜解释。

“哦,原来如此。可你为何给他们军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

“说来话长,回头慢慢给你讲。”

“好吧,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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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往下说。他们四个天擦黑离开咱家,骑马悄悄地上了路。”

“那你怎么看出他们与汉王府有过节呢?”

“他们走后两天,王府田庄的李掌柜领着一个官员模样之人来到了咱家。”王彤讲道。

王彤将李掌柜和来人迎进堂屋。

“我说怎么今儿个一大早,老鸹,不,喜鹊,就在枝头一个劲儿叫呢,原来是李掌柜您要来呀。二位请坐!”

李掌柜和来人坐下。

“你们王家很阔气啊!”李掌柜阴阳怪气地说。

“李掌柜说笑了。我们王家小门小户,何曾与阔气二字沾过边?”

“天价赎回抵押的田产,这不算阔气,什么算阔气?”李掌柜质问。

“哦,您说的是这事啊。那是一个朋友帮的忙。”

“你这个朋友也忒大手了吧?”李掌柜讥讽道。“他拍出的钱,够买两百亩良田了!”

官员模样之人朝李掌柜摆摆手,对王彤道:“你说是朋友,他是你的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

“您打听这个做什么?”王彤问。

李掌柜呵斥道:“怎么说话呢?这位大人是王府的朱长史,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王彤道:“朱大人啊,失敬失敬!”

他想起来了,此人确实是王府长史,名叫朱恒。

“说说你朋友。”朱恒不绕弯子。

“这人其实是家兄的朋友,姓徐。怎么,有何不妥吗?”

“没有,”朱恒道。“随便问问。他是打京城来的吧?”

“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没打听。”

“这位徐公子现在何处?”朱恒又问。

“给了我家田契,他就走了,再没回来过。”

“真没回来过?”朱恒追问。

“真没回来过,这种事小民没必要和大人说瞎话。”

朱恒略作思考,道:“好,我信你。不过,倘若这位徐公子,或者什么其他陌生人,再来你家,你赶紧去王府告知一声。”

“为什么?”

李掌柜道:“让你告知你就告知,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好吧,在下记住了。”王彤道。

王彤继续对兄长说:“王府的长史专程找上门来,打听徐公子行踪,再加上徐公子他们神神秘秘地乔装出城,把前前后后联系在一起,不难判断,肯定是他们在什么事上开罪了王府。”

“是啊,确实有几分蹊跷。”王瑜道。

他们在彰德也曾弄得孟指挥使坐立不安,两地的王府都寻找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王瑜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们绝不是坏人!

王彤:“哥!”

“嗯?”王瑜回过神来。

“哥你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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