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来看俺1

说话间牢头已拎着皮鞭赶到现常

“田铎!张大喜!不好好干活,又作什么妖呢?”

张大喜告状:“牢爷,他先动手打的俺1

田铎反咬一口:“他抢俺的粥1

牢头挥了挥手中的皮鞭。“我不听你们胡咧咧,你俩没一个好东西!都甭闹了,赶紧坐下吃饭,一会儿干活1

田铎和张大喜各自坐回,拿起自己的大饼。

下工回到牢房,已到晚饭饭点。田铎和李默各自分到一个窝头。

李默趁机问田铎:“怎么样?”

田铎低声回答:“有进展。”

“递出去了?”

“别急啊,哪有如此之快。”

“我能不急吗?时不我待1

田铎低声道:“说不定马上就会吉星高照。”

“吉星?啥意思?”

门外传来牢头的喊声。

“田铎1

田铎嗖地站起身。“田铎在1

“出来!有人来看你了1

田铎低声对李默道:“吉星到了1

牢房的门开了,田铎撂下窝头,大踏步朝门口走去。

牢头道:“田师傅,你弟弟田旗爷来看你了。”

“他小子终于露面啦?”田铎昂首挺胸,行市大涨。

牢头和颜悦色:“你有这么个好兄弟,咋不早说呢?”

“早说管用吗?”

“别的不敢说,区别对待还是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的。”

“俺兄弟在哪儿?”田铎问。

“跟我来吧。”

田铎随牢头来到一间屋子门口。牢头推开房门:“进去吧。”

田铎走进房间时,田宽正在里面等待。桌上放着一摞食盒。他见到哥哥,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兄长的手。“哥!可找到你了1

田铎道:“你小子还记得有俺这个哥哥?”

“哥,对不住,小弟刚得知你在此,来迟了1

牢头对田宽道:“田旗爷,在下不知田师傅是您大哥,多有得罪!还望旗爷海涵1

田宽道:“这话就不必说了,不知者不罪。牢爷,我们兄弟可否单独叙叙?”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们兄弟尽管聊你们的。”牢头说罢,退出,随手带上房门。

田宽将带来的食盒一一打开,鸡鸭鱼肉,全是硬菜,还有一瓶酒。“牢里肯定伙食不济,我给哥带了些吃食来。”

田铎坐下,抄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还不时地喝上一口酒。

“慢点儿吃,有的是,”田宽道。“别噎着。”

田铎边吃边说:“这么些个月,尽是窝窝头,还不管够,可把你哥给素坏了1

田宽在一旁解释:“听说你被扣,爹娘都急死了。小弟到处打听,毫无线索,有人说是王指挥使扣的人,没想到竟关在了州衙门的牢房里。这下好了,回去告诉爹娘,至少性命无虞,他们尽可放心了1

“有没有法子把你哥弄出去?”田铎问。

田宽面呈难色:“小弟问过了,你是朱大人专门送进来的,没他发话,谁也不敢开释。不过,小弟已经使足了银子,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田铎放下筷子,抹抹嘴。“哥明白,哥的要求超出了你的职权范围。不过,你来了就好,哥有件要紧事要你去办。”

“啥事?”

田铎凑到田宽跟前,从怀中掏出李默的那个布条,低声道:“你跑趟遂家村,把这个给李浚送去。”

“李浚?”

“对,李浚李伯渊,朝廷的监察御史,正在家中丁忧。”

“哥神神秘秘的,这是啥东西?”

“自己看。”田铎低声道。

田宽打开布条,惊呼:“血书1

“小点儿声,别让人听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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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得跟我说实话啊,这究竟是咋回事?”

“这是王府右长史李默先生写下的,他跟你哥关一间牢房。他说,汉王要逼李浚做帮凶,不从则杀,他想设法提醒李浚,早做准备,赶紧脱身1

田宽板起面孔:“这个信我不能送1

“为啥不能送?”

“我不管朝廷与汉王之间谁是谁非。小弟是当兵吃粮的,只知道各为其主。既然在汉王手下做事,岂能背叛自己的主公?”

田铎低声道:“你愿意忠于你的主子,那是你的事,哥哥也管不着。可是,李浚是有名的清官,最是忠正耿直。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官因为不肯帮藩王谋反而被杀害吗?”

田宽一时无言以对。

田铎继续说:“二郎你可能还不知道,俺是和俺师父未过门的媳妇蔡小芹一起在官道上被劫下来的。王斌把她关在了另一处地方,凶多吉少。李浚若是能够安全回到京城,给俺师父捎个信,俺师父也许能想办法搭救小芹姑娘呀1

“小芹姑娘?”

“你见过的。”

“嗯?”

“上回在饭馆里把枚百户引开的那个小儒生。”

“原来小儒生与秋红一样,也是个女娃,怪不得那么水灵呢!你说你和她一起遭王指挥使劫持,莫非,这阵子把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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