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下的毒。”不知怎的，在这个纯净如水的小姑娘面前，朱高煦说不出瞎话，更不好意思说瞎话。
“她可是你的亲姨啊1小芹轻呼。
朱高煦道：“你不是皇家之人，你不会懂。亲情在皇家什么都不算。”
“倒不如做一个平头百姓。”
朱高煦叹了口气。“退不回去了，谁让孤生在帝王家1
外边院子里，张嬷嬷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一边择菜，一边侧着耳朵聆听屋子里的人说话。
院门外响起敲门声。
张嬷嬷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院门。
王斌走进院子：“大王在吗？”
张嬷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嘘1
她把王斌拉到院子的角落。
“干吗如此神神秘秘？”王斌不解。
“大王那儿正在渐入佳境1她轻声道。
“怎么，终于上床了？”
“还没呢，不过，喝上了1
“喝上就快了，酒是色媒人1王斌一脸坏笑。
“王将军来此何事？”张嬷嬷问。
王斌道：“本想向大王汇报些军务，既如此，就不打搅他的好事了。”
院门外又有动静。
“外边又怎么了？”王斌问。
张嬷嬷道：“天晓得。”
“我去瞅瞅。”王斌向门口走去。
发出动静的是风风火火赶来的田铎，他在小院门口被卫兵拦住了。
“你要干什么？”卫兵喝问。
“俺找俺师娘1田铎道。
“这儿没你师娘1
“休想蒙俺，俺知道，俺师娘就住这儿1
“你师娘是谁呀？”卫兵问。
“俺师娘叫蔡小芹。”
“蔡小芹？她是个小姑娘啊，怎的就成了你这糙老爷们儿的师娘了？”卫兵好奇。
“这你管不着。萝卜长在了陂上，她年纪再小，也是俺师娘1
“什么乱七八糟的1
“她在不在里边？”
“在不在不能告诉你。不过，这个门你不能进1
“为何不能进？”
“不为何，就是不能进1
田铎急了，索性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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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师娘！田铎找你来啦1
卫兵呵斥：“喊什么喊？闭嘴1
田铎继续高喊：“师娘！师娘！田铎找你来啦1
小院的门开了，王斌怒冲冲地走出。
“谁呀，谁呀？瞎嚷嚷什么？”
卫兵指指田铎。“这小子在这儿瞎咋呼，轰都轰不走1
王斌道：“哟，这不是小石匠吗？听说大王格外开恩，放你出来了。你不赶紧该去哪儿去哪儿，在这儿裹什么乱？”
“俺要见俺师娘1田铎梗着脖子。
“你师娘？”王斌哈哈大笑。“你说的是小芹姑娘吧？这会儿怕是不行，她正在和大王红绡帐底卧鸳鸯呢！哈哈哈哈1
“你胡说1
“我胡说？你以为你是怎么从大牢里走出来的？”
“大王下令放俺出来的呗。”
“大王认识你谁呀？好不泱泱的放你出来干吗？别忘了，你可是朱大人亲自送进去的1
“那……大王为何放俺出来？”田铎问。
“还不是因为你的那个好‘师娘’。她既然从了大王，大王当然要买她个面子，放你小子一条生路1
田铎闻听此话，如五雷轰顶，顿时怔住了。
王斌继续说：“还在这儿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1
卫兵呵斥：“走吧，走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否则，就算你寻衅滋事。再把你抓进去，可就没人替你说话了1
屋内，朱高煦和小芹仍在吃饭。
外边隐隐传来嘈杂声。
小芹问：“外边这是怎么了？”
朱高煦高喊：“来人1
张嬷嬷应声进屋：“大王1
“外边怎么了？”
张嬷嬷瞥了一眼小芹，没说话。
朱高煦瞪眼：“哑巴啦？嘿！问你话哪1
张嬷嬷吞吞吐吐地说：“一个姓田的小子来找他师娘，被拦在了外边，不肯走。”
朱高煦道：“大胆！如此刁民，此人究竟是谁？”
“姓田？一定是田铎1小芹道。
“田铎？你让孤放走的那个石匠吗？”朱高煦问。
“就是他。”小芹道。
“得寸进尺啊！把他放了出来，他不知赶紧离开，反倒蹬鼻子上脸，来此闹事。看孤怎么收拾他1朱高煦放下筷子，站起身。
小芹也跟着站起。“大王息怒，这其中一定另有缘故。”
“孤出去看看。”朱高煦大踏步向外走去。
小芹赶紧跟上。
院门外，王斌仍在驱赶田铎：“滚滚滚，快滚1
田铎无奈，正打算离开。朱高煦迈步走出院门，后边跟着小芹。
王斌躬身：“殿下1
“何人在此喧哗？”朱高煦问。
田铎不失时机：“大王在上，小民田铎，来找俺师娘。”
“谁是你师娘？”朱高煦问。
田铎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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