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幕僚长。“放了吧1
“喏1朱恒尽管很不情愿,但也唯有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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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朱瞻基在文华殿召开御前会议。夏原吉、杨士奇、杨荣、杨溥、蹇义等参加。他们几个皆为先帝朱高炽倚重过的大臣。
朱瞻基道:“李浚所报汉王意欲谋反之事,诸位爱卿都已知道了。你们说说,朕该如何应对?”
夏原吉奏答:“汉王倚仗皇叔身份与靖难之功,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他早晚会发动二次靖难。如今他的谋反之心已昭然若揭,朝廷切不可待他做大,否则,养虎成患,虎必伤人1
杨荣奏道:“夏大人说的对,此刻正是削藩的好时机,请陛下降旨,夺去汉王的青州中护卫1
夏原吉奏道:“仅夺去他的护卫还远远不够。据李浚所言,山东都指挥使靳荣已经投靠汉王,山东境内之兵已全部为汉王所用。朝廷既然决心整治,就要动根子,不留遗患。陛下须派人前往山东,彻查汉王,依律处置1
“你们说的都对,”朱瞻基道。“可是朕以为,朕的这个二叔可以对朕不仁,朕却不可对他不义。朕还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端午节快到了,朕打算派个使者去趟乐安,赏他些礼物,慰问慰问。”
“陛下1夏原吉劝谏。
朱瞻基道:“不要说了,朕意已决。众爱卿退下吧,杨士奇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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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大臣齐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1
大臣们离去后,文华殿中只剩下了朱瞻基与杨士奇君臣二人。
朱瞻基道:“爱卿身为内阁首辅,方才却一言未发,想必是另有想法。此刻可以说了吧?爱卿对朕的决定,有何建言?”
杨士奇奏答:“臣以为,陛下的处置很是得当。治理汉王之患,不宜操之过急。”
“哦?讲来听听。”
杨士奇奏答:“汉王觊觎大位不是一天两天,狼子野心早已尽人皆知。不过,他毕竟是陛下的至亲长辈,陛下先给他个面子也是应该的。此刻不削藩,是为了等待时机。由着他折腾吧,等他折腾够了,嘴脸暴露于众,那时再动手,便算是仁至义尽,师出有名了,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接着讲。”朱瞻基饶有兴致。
“陛下派使者前往乐安,表面上是过节慰问,实则是试探虚实。汉王不会不知道朝廷的意图,他必定不悦。以他的脾气,不悦便会发作,只要他发作,便会有大不敬之举。如此一来,朝廷在道义上便占了先机。”
“你很懂朕的心思啊1朱瞻基道。“朕就是让他尽情表演,时候到了,一并与他算总账1
这位年轻的新君可不是心慈手软顾念亲情的先帝朱高炽。对于跋扈的二叔,他登基的那一天,不,更早,在听到蔡小芹告诉他汉王要对他不利的那一刻,就已有打算,只不过隐忍不发而已。他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杨士奇奏道:“凭乐安目前的军力,汉王一时半会儿还不足以威胁到朝廷的根本。当下京城有阳武侯薛禄,还有三大营的十几万精锐。留都有郑和的下番军和南京守备军。两京无虞,陛下暂可静观其变。方才陛下说到要派使者去乐安慰问,不知打算派谁去呢?”
“爱卿有人选推荐吗?”
“臣以为,此使者不宜职阶过高,而且最好是一位内廷宦官。”
“为何如此,说说你的理由。”
“派一个低级别的宦官去乐安,汉王会觉得陛下是在羞辱他,依他的脾气,他定会大怒。他一大怒,便会口不择言,冒犯天庭,这便成为了朝廷治他欺君的证据。他欺君在先,朝廷治罪在后,顺理成章,名正言顺。”
朱瞻基点头道:“拱火。爱卿与朕想到一处去了。朕打算派都知监的侯泰去乐安,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选得好。侯泰虽年轻,好像也很胆小,却规规矩矩,况且他曾经到南京接过陛下,知根知底,忠诚不在话下。而他的品级,一个奉御,别说在内廷,就是在都知监,也上不了台面,派他出使,足以羞辱乐安这位从不把满朝文武大臣放在眼里的一字并肩王了。”
“那就这么定了,”朱瞻基道。“宣侯泰1
片刻后,侯泰走进文华殿,跪拜。
“奴婢侯泰叩见陛下1
朱瞻基道:“侯泰,朕交你去办一件大事。”
“奴婢但凭万岁爷差遣。”
“端午节就要到了,你代表朕,前往乐安,给朕的皇叔送些礼,慰问慰问他。”
侯泰惶恐:“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都知监奉御,没资格代皇帝慰问亲王。”
他很有自知之明,一个不入流的奉御,上回有幸去南京向时为太子的朱瞻基报丧,是朝廷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压低规格,破例一次而已。而这回又要他代表皇帝去乐安慰问皇叔,他若还敢充大,就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朕说你有资格你就有资格!谁敢小瞧你?”朱瞻基金口玉言,说出话来不容置疑。
“是,陛下,奴婢遵旨1侯泰不敢继续推却。
“此次出使的具体细节,杨大人会跟你细说。”
杨士奇道:“侯公公请随我去,我跟公公仔细交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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