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拦不住你。去就去吧,谁让你是天子,谁让你不甘于平庸呢。临要走了,你来找娘,又出了什么事情?”

朱祁镇道:“儿子想听听母后的意见,留谁在京监国。”

“不是说好了亲征期间,让你五叔来京监国吗?”

“儿子刚刚收到五叔的奏表,他力荐郕王监国,说郕王近在宫中,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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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至亲手足,由他监国最为合适。”

“他这是在避嫌埃”

她说的没错,宣德十年宣宗皇帝崩逝时,鉴于太子朱祁镇只有八岁,当时的张太后曾经一度考虑过兄终弟及,让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大行皇帝的五弟襄王朱瞻墡继承皇位,虽然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但却也足以看出,襄王的地位在诸藩王中非同一般。历史一再证明,最接近至高权力之人,往往也是自身最为危险之人。小心谨慎的襄王深谙这个道理,所以这些年来他尽可能行事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那母后您说,郕王监国,合不合适呢?”

“朱祁钰?”

“母后对他不放心?”

孙太后道:“钰儿是你弟弟,这个不假,可他自幼成长在陈符家,七岁才进的宫。你也知道,陈符被娘打发去了南京守孝陵,钰儿难免心怀怨恨。”

朱祁镇道:“依儿子看,弟弟还是挺老实的,平时不多言语,很懂得分寸。再说他也已经二十一岁,过了弱冠之年。儿子看他一向稳重,足以担起监国的大任。”

“钰儿看上去老实,那是因为他没有尝到过权力的滋味。一旦大权在握,再老实的人也会头脑发热的。你就信娘一句吧,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已经被无数次证实过了。再者说了,钰儿从未染指过国事,你此次出去时间久,监国的重任,托付给一个老成些的皇室成员才更为稳妥。”孙太后语重心长。

“儿子亲征,多则半年,少则两三个月,便能凯旋归来。既然五叔不愿来京,那么儿子觉得,由弟弟监几日国也未尝不可。他虽说没有理政经验,但有王直他们一班老臣帮衬着,天塌不下来。”

“你呀,就是太实诚。不是娘说不吉利的话,出征是涉险,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让钰儿监国,娘可以答应你,可你也得答应娘一件事。”

“什么事?”

“立深儿为太子,以防不测。”

孙太后说的深儿是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

朱祁镇沉吟了片刻,道:“深儿刚刚两岁,这时候立他为太子,是不是早了些?”

孙太后道:“娘明白你的心思,深儿是周妃所出。你与你的钱皇后夫妻恩爱,你想把太子的位子留着,等钱皇后为你诞下个嫡子。你的这个想法没有错,可是钱氏与你成婚七载,至今未见动静,短期内怕是很难生出一男半女。虽说我朝一向是立嫡不立长,但还有一条,立长不立幼。在此非常时期,为我大明天下计,你就得采用这后一条了。”

经历过四朝风雨的孙太后果然老辣,走一步看三步,在政治上颇有前瞻性。

“这是母后答应让弟弟监国的条件吗?”

“是的,这是娘的底线。”

“那么好吧,儿子答应母后,立深儿为太子。”朱祁镇做出决定。

“再有,你把牛玉留下来,照顾深儿。”孙太后道,她看重牛玉的沉稳。

“行,母后,儿子留下他照顾深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