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瑞兄与于大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你是想让我替你去走于大人的门子?”蒯祥问。

“谈不上走门子,我只是想请廷瑞兄在于大人面前提及一下徐某的想法。”

“这种跑官的事我从没干过,”蒯祥道。“况且于大人也不是凭私谊就能疏通之人。不过我知道,元玉兄确实是个人才,谋取国子监祭酒也绝非为了尸位素餐。既然元玉兄开了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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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我就为你舍回老脸,跟于大人念叨念叨吧。成不成的不敢保证。”

“那徐某就在此谢过廷瑞兄了1

“你我就别客气了,谁让你是个人才,咱们又是同乡呢。蒯某最看不得怀才不遇。”

徐珵站起身。“好,该说的也说完了,廷瑞兄带徐某过去看看大侄子吧1

崇文门外的东市刑场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央被绑在柱子上的是叛徒喜宁。百姓们纷纷唾骂,朝他扔烂菜叶和臭鸡蛋。

“叛徒1“王振余孽1“挨千刀!活该1“死有余辜1

行刑官看了看刑场前木桩的日影,高呼:“午-时-三-刻-到1

台子上的监斩官宣布:“奉圣上御旨,现将叛贼喜宁凌迟处死1他扔下一支令签。

鼓角齐鸣。

刽子手抽出一柄锋利的小刀,扯去喜宁的上衣。

一个声音:“且慢1

一个人挤过人群,是蒯钢。他对监斩官道:“大人,允我跟他说句话吧。”

“你是何人?”监斩官问。

“在下是塞外伺候太上皇的御厨,就是在下奉旨将喜宁擒拿回京的。”

监斩官与行刑官对了一下眼色,点点头。“好吧,不过要快一些1

蒯钢走到喜宁跟前,一把抓住他头发,直视着他的眼睛。“喜公公,没想到你也有今日1

“高般?咱家精明了一世,竟然中了你们的奸计!悔不该呀1

“悔不该什么?”

“悔不该没早一步除掉你!咱家就知道太上皇派你跟着咱家,准没憋好屁1

“什么都别说了,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1

“看咱家受刑,你小子满意了?”喜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蒯钢道:“爷让你死也死个明白。爷不叫高般,叫蒯钢。爷是营缮司的工匠。”

“蒯钢?蒯祥的儿子?咱家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啊?”喜宁长叹。

“你恶贯满盈,先是追随祸国殃民的王振,后又跪舔也先,逼太上皇叫关,带路瓦剌军偷袭紫荆关,蛊惑也先把主上弄到土城上受辱,还阴谋杀害袁校尉,这些恶毒事情,哪一件不够杀你一百回的?”

喜宁道:“要杀便杀,不必多费唇舌1

蒯钢松开手。“上回给你相面,有句话没跟你说。”

“你说。”

“脑后见腮,那叫反骨。相书上说的一点儿都没错1

喜宁低下了头。

蒯钢转向监斩官。“我的话说完了。”

监斩官高呼:“行-刑1

鼓角声再次响起。

黄色的尿液顺着喜宁的裤管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