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腿上,给他擦拭。还没擦两下,郁松年就面色异样地按住他的手:“不用了,我上去换条裤子就好。”

沈恕有点丧气:“抱歉。”

郁松年将那些花都拢了起来:“没事,正好把花拿上去,找个花瓶装起来。”

没人不喜欢自己的心意被妥善照顾,沈恕亦然。

郁松年下了车,走出几步后又则返回来,弯腰敲窗:“你要上去吗?”

沈恕在商场上与他人来往,从来反应机敏,口才了得。

可这份聪慧到了郁松年这,不知为何便打了折扣,变得笨拙又迟钝。

他没能立刻回话,郁松年主动打开驾驶座的门:“去我家吧。”

“我家也有西班牙火腿,虽然没有大餐,但可以做个三明治给你吃。”郁松年愉悦道。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沈恕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比起西班牙餐厅,他对郁松年的家更有兴趣。

郁松年住在十七楼,房子面积不大,大概六十多平,一室一厅,不算拥挤。

即便如此,沈恕也觉得郁松年窝居于此,实在委屈。

厨房是半开放式,与客厅连接在一起,如果要做饭,必定满屋子味道,所以郁松年只打算给沈恕简单地弄一个三明治。

他把沈恕引到沙发上坐下,又问对方要喝茶还是咖啡。

沈恕拘谨地答了声咖啡,待郁松年回到厨房后,才开始打量这个房子。

郁松年的家其实是有些乱的,DVD很多,塞满了柜子,不知是不是有收集的习惯。

除了影片,大量的书籍也塞在了各个角落。

窗台上有好些盆栽,角落还有画架,上面有一幅未完成的画,像是一个男人的侧脸,但眼睛的位置落了笔深红,好似一条红色缎带,束缚在男人的脸上。

因为这个画作还未完成,沈恕只觉得有些熟悉。

这时郁松年端了咖啡出来,见沈恕目光停在那副画上,便仓促走了过去,用布将画盖了起来,赧然道:“还没画完,是半成品。”

沈恕收回视线,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有些画家未完成的作品,只愿意让亲近的人去看。

这相当于把自己放松自在的一面展示道对方面前,郁松年不愿让他看,也很正常。

即便他已经和郁松年求婚了,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是……泛泛之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