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难得可贵的喘息时间。

有时候他也不清楚,他是因为学习压力过大,才选择观察郁松年。

还是观察郁松年,是唯一能让他感到放松的事。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沉闷的高三里,郁松年是他记忆中唯一的那抹亮色。

直到高中毕业,沈恕是过了大约一周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他也许再也看不见郁松年这个事实。

而那一刻从心头涌上来的滋味,他不想再次体会。

如果他不是郁松年的学长,或许他还能考去和郁松年同样的学校。

然而他注定比郁松年要早地从这所学校离开,郁松年的高中生活才刚开始,而他的已经来到尾声。

林志钧安静地听完后,问他:“就算传闻不是真的,你也不应该和他求婚。都过去这样久了,你怎么能够确定,你现在的感情还是当初的那样。”

“我不是不赞成你和郁松年在一起,我只是不想你用婚姻去赌。”

林志钧语重心长道:“阿恕,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喜欢的是你眼中的郁松年,而真正的他是什么样子的,你不清楚,也不了解。”

沈恕知道林志钧说得都对,他明白好友的担忧。

“我知道的,但是我和他的婚姻并非你想的那样。”沈恕说。

林志钧不解道:“结婚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要有爱情,得有责任,如果运气好的话,你们能相处一辈子。”

沈恕摇头道:“我只是想帮他,没想让他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他们的婚姻能够成为郁松年强大的助力,怎么看都是一桩极好的买卖,就差郁松年一锤定音。

可是他其实也不觉得郁松年会同意,就像郁松年说的那样,他没必要牺牲自己的婚姻。

但是也有万分之一的概率,郁松年会同意。

他想赌那个万分之一。

如果郁松年过得很好,他不会这么贸然地进入对方的生活。郁松年怎么看也不像会喜欢他这样的人。

从来也没人对他表白过,对于自身是否有吸引力这一点,沈恕还是心知肚明的。

林志钧显然没搞懂沈恕的脑回路,他不断叹息,又追问:“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你这样的条件不是能找到更好的?”

沈恕没有理会林志钧不客观的话语,林志钧又说:“如果只是喜欢脸的话,我认识一个经纪人,可以把他手下的艺人介绍给你。”

“不用了。”沈恕想也不想便拒绝道。

林志钧也没指望他会同意,仍然想说服他,但不管他怎么说,沈恕皆是不反驳,也不接受的态度。

要是林志钧见到他发现再也见不到郁松年时的模样,肯定不会再试图劝他。

那是他最后一次来到那个班级,校园已经放假,也是一个傍晚,为了进入校园,他第一次翻了墙,落地时扭伤了脚踝。

一瘸一拐地爬上了四楼,坐回了那张椅子上,他再次望向那个窗口。

对面教学楼没有人,那个窗户更不像以往那样,有偶然的机会能看见郁松年。

想着这件事,逐渐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手上被温热的水珠打湿,他拢起双手,把一切都藏了起来。

他也只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