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林志钧去那个山庄,白天钓鱼喝茶,晚上再到院子散步,林志钧都笑了他好久。

郁松年眼睛一亮:“这是你的兴趣吗?”

“算不上兴趣,就是偶尔会去打发时间。”沈恕老实道。

郁松年欣然道:“可以啊,我想去。”

见对方这么感兴趣,沈恕心情也好了许多:“你想什么时候去?那个山庄在郊区,要开两个小时的车。”

来回四个小时,去到那边应该是要过夜了。想到这点,沈恕说话的语速都慢了下来:“可能要在那边住一晚上,你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如果第二天有课,我可以让人给我代课。”郁松年说。

郁松年住在大学附近,他在沈恕所念的那所大学的雕塑系当老师。

在沈恕看来,这份工作虽然很适合郁松年,但显然不适合身为郁家继承人的郁松年。

不过沈恕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等以后他帮助郁松年拿回自己的东西,郁松年想要继续当老师,就继续做,公司可以交给专业的人运营。

三言两语间,定好了下次约会时间和地点后,郁松年目光望向店门外,似乎看到了什么,对沈恕说他出去一下,便起身离开。

沈恕招来服务员买单后,便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郁松年回来。

去而复返的郁松年,手里拿着几只玫瑰。

沈恕这才想起,刚才有个抱花的小姑娘在店门外卖花,现在虽然是下午,但太阳也比较毒辣,小女孩一头的汗,篮子里的花也蔫了,卖相不好,于是推销不出去。

郁松年是出去把花都买完了,让小姑娘能尽快回去休息。

拿着那几只玫瑰,郁松年回到座位上,将花搁在桌面。

见沈恕一直看着那几支花,郁松年拿起来道:“花瓣掉了很多,边缘也枯萎了。”

沈恕还是盯着玫瑰不说话。

郁松年语速缓慢地说:“你想要吗?”

沈恕点头。

郁松年闷笑道:“总感觉只送几只玫瑰,好像有点敷衍。”

说完,他问侍应生要了笔,又拿起一张餐巾纸,在上面开始作画,边画边抬头看沈恕。

郁松年的目光很专注,长时间停留在沈恕的脸上,仿佛目光都带有了温度,将沈恕的脸颊烫得微红。

沈恕不太敢与郁松年直接对视,就把目光落在了郁松年的手上,看他简单一笔便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那是一个男人的侧脸,简笔画看着并不写实,但沈恕知道这是在画他,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这就足够了。

画好画,备注名字和时间,郁松年把纸巾和玫瑰推给沈恕,赧然道:“不是多像样的礼物,下次给你更好的。”

沈恕接过画,看着纸巾上的侧脸,觉得郁松年在画画上果然很有天赋。

倒着看还没发觉,现在正着看,确实有几分像他。

他将玫瑰一支支拢好,连掉落的花瓣都珍惜地捡起:“没事,这样的我就很喜欢了。”

不过他刚才做模特的那会,分明是正面朝着郁松年的,为什么画出来的还是侧脸?

这么想,他也这么问了。

郁松年低声说:“因为大多时候,你总是不看我。”

沈恕微怔,望向郁松年。

郁松年温柔笑道:“下次我会给你画正脸,会很认真画的。”

循循善诱般,郁松年道:“所以多看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