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上了点粉色。

他算明白郁松年为什么担心他生气了,毕竟不是每个人看到自己被画了裸体,都能不介意。

“没关系,也算为艺术献身了。”沈恕说:“而且你是怎么画出来的,靠想象吗?”

他确定自己的下半身没有叫郁松年看过,所以不清楚郁松年是怎么画的。

是靠想象,还是借助旁人的身体构造画他。

前者过于情色,他无法去思考郁松年想象他赤身裸体的模样,哪怕他知道美术生画人体不下千万次。

后者则叫他生气,也很嫉妒。

郁松年可能是作为艺术生,对此相当坦然:“只是日常里有稍微观察过,画个大概模样而已。”

沈恕明白了:“听说过你们学美术的很缺模特,经常画身边的人,你把我画得很好看,我没必要生气。”

郁松年听完后,仿佛不知道怎么反驳般,噎住了。

沈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比郁松年年长,不至于为这种小事发脾气。

“林志钧在大学的时候,也迷过一段时间画画。”比起说迷上画画,林志钧那会更像是要追美院的女生。

那女生也是雕塑系的,早已毕业。

为了追女孩,雕塑系缺模特,林志钧便也拉上他过来一起做模特。

模特非常不好找,他们只有不断画身边的人,直到每个人都画过以后,又进入新的轮回。

他清楚美术生这个习惯,便对郁松年画了他这件事,不觉得有多惊讶。

最起码,这与沈元即使与郁松年多年未见,郁松年还在家里画他的意义,大不一样。

郁松年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稿子,翻了翻,低声问他:“你真不介意我画了你。”

沈恕大方道:“不介意,以前上大学的那会,我也来过雕塑系当模特。”

听到这话,郁松年面色微变:“需要把衣服脱掉的那种?”

沈恕刚想回答怎么可能,突然想起当初是有脱过上衣,便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郁松年吸了口气:“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大方。”

他将身子探进窗户里,影子沉沉地压在沈恕的身体上。

“既然如此,不如当我的模特啊?”郁松年的声音,带着轻微气流,抚过沈恕的耳垂。

沈恕强撑着没有躲避:“什么时候?”

郁松年从他的唇,到颈项,看那纽扣系到了最上一颗,吝啬地不愿露出一点皮肤的身躯。

目光如有实质,充满蛊惑。

“不是现在,等结婚以后吧。”

郁松年闭上眼睛,很绅士道:“放心,到时我不会看你,也不会勉强你脱衣服。”

沈恕喉结微动,发出了清晰的吞咽声,舔过因为紧张而干燥的嘴唇:“那你要怎么……”

他突然意识到要怎么做郁松年的模特了。

因为郁松年将手按在了他肩膀上,很轻地握了下他的肩头:“隔着衣服就好。”

掌心的温度,仿佛透过衬衫,贴着他的肤,烙进他的骨。

指腹从衬衣上抚过,发出摩挲衣服的细微声响。

从胳膊、到小臂,最后探入他的掌心,郁松年的食指压进他的指缝,轻轻揉了揉:“雕塑这件事,本来就需要通过手的无数次触碰、揉捏,逐渐成型。”

郁松年仍闭着眼睛:“所以有些时候,触觉比视觉更直接。”

“我想要……知道你身上的每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