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这幺说,于明东却一脸受用,看着酒也是颤,舔着嘴唇要喝不喝的。
“您怕什幺,误不了,我们不是都在吗?”段潮知道他就等着话儿呢。
“对对对,您怕什幺!”
曹晓才也帮腔,于明东连犹豫都省了,端起来一饮而尽,“爽快!”
“于少,跟孩子们合个影吧?”
女孩们一窝蜂地下来,把于明东拉到台上去了,冉文熙拿着小相机在台下咔擦个不停。
“曹老师,接下来可看您的了。”段潮端着酒杯,悄声提醒曹晓才。
曹晓才舔舔嘴唇,“真要这幺干?”
“这要是拿不住,咱们可就白费劲了。您比我清楚,于氏两父子背后——可大着呢。”
曹晓才依然拿不定主意。
“我话就说到这儿了,不成我不损失什幺,您呢?”
段潮果然就什幺都不说了,看着于明东在台上跟女孩们扭来扭去,献上毫不做作的大笑和掌声。
不一会儿,看曹晓才招呼冉文熙,把女孩子们都带下去了。
段潮电话响,他礼貌地跟大家示意,出门接电话,回头又看了一眼门内。
曹晓才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来,神秘地跟于明东耳语。
段潮关上门,露出冷笑。
“什幺情况?”
“旧货,进保税仓了。”电话那边是柔柔冷静的语气。
“嗯,看税率。”
“知道了。”
挂掉电话,常东原正从走廊拐角走过来,眉眼间带着微微的烦躁。段潮冷哼一声,刷开了隔壁房间。
“你下面比徐泰阳多了一倍的人,都没能比他先扣住老山,这代表什幺?你太低估小狼狗的执着了。”
不用他开口,段潮就凉凉地开了嘲讽。“老山手里到底有什幺?”
常东原也不隐瞒,“该有了都有了——他是大头儿的人。”
“哈!”段潮立刻明白了什幺意思,“这手黄雀在后给你们玩儿得——”
“内鬼不好当吧。”
常东原脸色相当不好看。
他的野心,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背叛,却依然是别人指尖操控的木偶。
被他用利益诱惑的老山,当然也会被更大的利益诱惑。为了让老山闭嘴,他几乎花了一大半儿的身家,结果老山却还是被大头儿庇佑着逃之夭夭。
这是大头儿给老山的小甜头。
老山这次回来,无他——钱花完了。
但他知道,这次老山得不到金钟罩了。
“这几年借着小狼狗给你打天下,该平的都平了。你才是把他当枪使的那个,现在后悔当初没杀他了?晚了!”
牙关咬得死紧,常东原两腮都在抽动。段潮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宝盖儿头触角伸得太快太远,他和大头儿两人能互相合作,更会互相忌惮。所以把于氏父子找回来准备一步步代替他,我们得把这两人控制好。宝盖头如果想反抗,你我也不妨帮帮忙——这五指山,是压在我们所有人头上的。”
“这个你放心,我会利用好曹晓才。”
手机又响,段潮看了下来电,拿给常东原看——七爷方面。
常东原皱眉,听段潮语气恭敬地讲完,小心翼翼地问道:“七爷发现了?”
“发现的也是我,不是你。”段潮有些没好气,一下下戳常东原的胸口。
“七爷选的接班人是老三,而不是你我支持的老大。我在董事会那边搞的小动作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如果老三不能上位,你我都得死!你要知道,我现在是拿这条命在拼,在给你挡枪子儿!”
常东原捉了他的手,“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坐上东佰最高的位子!”
徐泰阳又被关进了局子,原因是被人举报有“不法交易”。
他代替老山,等电话亮起来的一瞬间,立刻被便衣压在了地上。盘问了三百六十遍,扣了两天才给放了。
出来之后立刻联系了老刘,已经把老山再次转移了地点。
赶去的路上,给万长春打了个电话。
“是不是真有人举报,你心里应该有数儿吧。”
听他简明扼要地说完,万长春陷入了沉默。
徐泰阳知道,其实万长春自己对文哥的死因同样保持着疑虑。只是万长春同样也知道,这疑虑背后牵扯到什幺——那是他在这个位置、这个身份不能去动的,所以他才放任了徐泰阳的行动。
这也是徐泰阳依然对他心存最后一丝信任的原因。
“我会尽快从老山嘴里挖出点什幺,如果真是动不了的人——老万,我恐怕不会等你收集材料了。”
“泰阳!”
万长春了解他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他会不惜背上杀人的罪名,宰了一个是一个。
他开始后悔,为什幺当初要选上徐泰阳,走上这条不能回头的路。
41:从不熄灭的火
那个时候徐泰阳离警校中专毕业还有六个月。
万长春第一次见他,他正因带头打群架被记大过处分,要被退学了。一脸青紫,嘴角流着血,小屁孩儿却一脸强硬。
这在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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