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泰阳呼啦呼啦开关车门散味儿,把段潮看得直乐。

“好像柔柔不知道似的……行了别扇了,闻不着了。”

“你这当老板的能不能知道害臊。”徐泰阳把车门都打开,也点了一支烟。

段潮在车里待久了,浑身不舒坦,在附近溜达了几步。徐泰阳赶紧跟上去。

“老爷子每次召见都这样?”

“哪能,”段潮揉揉脖子,“这是给我上课呢。”

“你干嘛了?”

怪不得开始说现在找他危险着呢。徐泰阳想,段潮想干的,能干的,怕都是别人干不了的。

段潮往他身上一贴,“我干了坏事儿,特别特别坏。”

徐泰阳看着他,他看着徐泰阳,一脸玩味。

小狼狗严肃地想了半天:“你破坏人家庭了?”

段潮愣住,发现徐泰阳一点没开玩笑,笑得快要在地上打滚儿了。

“小狼狗……我不行了我要死了……!你……我的妈……你这三观也太正了……!”

徐泰阳给他笑得一脸黑。

段潮眼角都带泪了,两手抚上他的脸,怜爱地看着他:

“你怎幺那幺萌……我要是死了……小狼狗,都是被你萌死的!”

“萌个*巴!萌你妈逼啊!”徐泰阳不懂萌什幺意思,反正就不当好话:“老子要是死了,那就是被你——”

段潮没等到下半句,徐泰阳突然搂着他转了个圈儿。

一簇小小的血花儿,崩在他脸上。

两声“噗”地闷响,他感觉徐泰阳晃了一晃,视线中好像有人远远地跑开了。紧接着他被抓着衣襟往车里一推,徐泰阳甩上车门。

“别出来!”

段潮猛然发现,停车场里悄然地出现许多手持棍棒的人,静静地把他们围在中间。

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人群一涌而上,棍棒落在车上,和徐泰阳身上。

“徐泰阳!”

手刚一接触到车门,车窗上迅速袭来铁棍的影子。

段潮猛地缩起身体,护住了头部,碎玻璃伴随着碎裂的声音落在他身上。铁器敲击车身的震动和巨响不断传来,车上的玻璃每一块都被打碎。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所有攻击戛然而止。被人发现的第一时间,攻击者像潮水一般迅速褪去,毫不恋战。

“段总!”柔柔回来了。

确认周围安,柔柔把段潮从车里拉出来。

“徐泰阳呢?!”

段潮抓着柔柔的胳膊吼。

徐泰阳倒在几米开外的空地上,身下渐渐晕出一片血迹。

44:你是傻逼吗

时间似乎被无限制地拉长了。

徐泰阳被推进手术室已经一个半小时,段潮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等待。

他也知道七爷不会召见他了——今晚的等待与袭击,都是冲着他来的。

这是给他的警告。

“听说你最近跟徐泰阳那个小子走得很近?”

“什么都瞒不过您。”

“这小子,是一把好刀——”

“老爷子,这把刀可是我先看上的,您不能抢。”

“哦哟,这刀可利着呢,小心别插着自己。”

“您这话说的,刀不插鞘里,还插哪儿啊?”

“还想做他的鞘,你拿得住么。”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对,他一边教老爷子怎么用智能机,一边说“我做他的鞘,也做您的刀。您拿得住我,我不就拿得住他了?”

现在就是七爷在提醒他:我拿得住你。

“你做我的刀,就得知道往哪里插,不能想捅哪儿捅哪儿。”

段潮看见屏幕上这条消息时,脸上还带着徐泰阳的血,忽然笑了一笑。

老爷子发消息发得挺溜,还会用社交软件了。

“老爷子,我可是给您切瘤子呢,做手术哪有不疼的?”

段潮想了想,在消息后面加了个心型符号,又说“放心吧,不带切错的,事后您可别忘了给我红包。”

然后示意性地发了一个。

对方停了半天,“红包怎么发?”

段潮开始打字:您看您输入框里是不是有个小加号,对了,您点开这个小加号……

柔柔静悄悄地走过来,轻声说:“人没事,失血过多还在昏迷。子弹被处理过,杀伤力不大。击打伤避过了头部。”

段潮没有接她的话,认真地教对方怎么发红包、绑定银行卡。

过了许久,屏幕上跳出第一个对方发来的红包。段潮收了,回个笑脸,从椅子上站起来。

柔柔在他脸上看到微笑。

亲切,温柔,一如往常。

“我要在常东原之前看到老山的尸体,还有他手上的东西。”他用这个微笑说,也懒得用代号了,“五分钟以后他会知道徐泰阳遇袭。”

“是,知道了。”柔柔刚要走,“那您……”

段潮又一笑,“安的不得了。”

“明白了。”

柔柔转身就走。

段潮从兜里掏出徐泰阳手机,屏幕已经碎得跟蜘蛛网一样,还好功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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