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遥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封溯的身体,发现除了脸上有几道被抓伤的痕迹外,其他部位并没有受伤,松了口气。

相比于江怡连的儿子,封溯的情况好很多,这也得益于这几个月来每周六上的散打培训班。

只是看着他脸上的抓痕,陆时遥还是觉得揪心,轻轻抚上去问:“疼不疼?”

封溯小脸上满是坚毅,摇了摇头,见姐姐眼里盛满了担心,他又贴着她的手心蹭了蹭,弯着眼睛说:“一点儿都不疼。”

乖得让陆时遥心脏揪紧。

一旁,老太太已经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被打的封锐立刻哭着鼻子控诉起来:“奶奶,我们本来在花园里玩儿得好好的,封溯却突然说起了奶奶的坏话,我与他吵起来,然后他就推了我一下,还打我。”

江怡连跟着说一句:“妈,您可以一定要帮锐锐做主。”

老太太没有吭声,只是看向其他几个孩子,问:“是这样吗?”

那几个孩子犹豫了一下,最后一起点了点头。

陆时遥看在眼里,再去看封溯,小孩儿抿着嘴,睫毛低垂,一脸的倔强。

她便摸摸他的头:“姐姐相信你不是这样的孩子,也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告诉姐姐。”

封溯眼睛一下红了。

听了陆时遥的话,江怡连不满:“你这话什么意思?小孩子难道还会撒谎不成,而且这么多孩子都点头了,还能有假?”

陆时遥抬起眼看过去:“谁说小孩子不会撒谎,做父母的是什么样的人,教出来的孩子就是什么样的,封太太不如先琢磨琢磨自己平时是不是在孩子面前做了示范。”

江怡连动了动嘴巴,还欲说什么,却被老太太打断:“够了!”

江怡连瞬间不敢说话。

老太太看向封溯:“你别怕,当时是怎么回事,你告诉奶奶,奶奶自己会判断。”

小手被陆时遥握着,封溯终于愿意开口:“我和他们到花园后,他们都不理我,我就想回去找姐姐,可是走的时候封锐突然伸出脚想绊我,我避开了。”

“我本来不想和封锐打架的,可是又听到他告诉封珈,说他妈妈之所以被抓走,都是我和姐姐害的,他还怂恿封珈,让他中午吃饭时,把汤泼到我和姐姐身上。”

“我听到他想欺负姐姐,这才和他打起来,而且我也没有说奶奶坏话,我没有做错。”

封溯将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他声音稚嫩,但吐字清晰,音量不低,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说完,整个花园都静了下来。

片刻后,江怡连干笑一声,看向封溯:“婶婶知道你年纪小,可也不能这么瞎说。”

老太太看了眼一旁因了心虚而低着头的几个小孩儿,冷笑:“不见得是瞎说吧,封锐小小的年纪,就懂得去怂恿堂弟,我是不是还得夸你一句教得好?”

江怡连也低了头。

老太太忍着气,看向那几个孩子,沉着脸吩咐:“都去给封溯道歉!”

要说家里面,几个孩子最怕的是谁,自然是老太太,她这一发话,没有人敢说一声“不”,都乖乖地和封溯说了一身“对不起”。

最后道歉的是封锐,说得很不情愿。

封溯自然也没有应声。

而经过这一遭,陆时遥心里有些不舒服,原本是过来给封溯庆祝,现在却闹了这么一出。

她看向老太太:“封溯受了伤,我带他去医院。”

叶倾接了她的话:“你来时坐的我和从毓的车,我送你。”

封从毓也看向老太太:“我陪叶倾一起。”

老太太脸上不太好看,不过还是点了头:“去吧。”

然后自己转了身,离开了花园。

看着老太太远去的背影,封从毓对叶倾说:“你们先去车里,我去和我妈说几句。”

封从毓跟上去,最后进了老太太的房间,看到他妈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老态的脸看不清神色。

“你爸去世得早,我辛苦养大你们兄弟三个,你大哥资质平庸,虽然人在集团,族里的人却不怎么看得上他,你二哥就不用说了,只有你,从小就聪明,族里的人也想将你接过去培养。”

“可偏偏你无心这些,只想学医,我也心疼你,放你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想着将来小辈里面总有一个能撑起我们这个小家的,可你看看他们,都成了什么样,说谎,欺负兄弟……”

老太太越说,声音越哽,渐渐说不下去。

封从毓也有些沉默。

封氏是个大家族,虽然在A市根基深厚,但百年下来,开枝散叶,分化成数个小家,利益牵扯颇深。

每个接触到家族和集团最核心的人,尤其是每一任站在权利最顶端的掌权人,都是家族精挑细选、精心培养出来的。

封从毓从前有机会登上这个顶端,但他自己放弃了,他选择了另外一种他更喜欢的生活方式,只是,却也因此,老太太的压力大了很多。

他最后也只能这么安慰一句:“妈,顺其自然吧。”

老太太叹了口气,没再说这些,又说起了封溯:“原先听你说封溯那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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