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叶倾约陆时遥出去吃饭,因为封从毓人在诊所,叶倾将女儿也带了出来。

在外面,封熙还是很乖的,两只小手各被妈妈和姐姐牵着,她夹在中间,迈着腿腿小步小步地往前走。

“妈妈,我们去吃什么呀?”封熙仰着头期待地问。

叶倾直接看向陆时遥:“去吃烤肉行吗?”

陆时遥点头:“行。”

两个大人半点不问问小姑娘的意思,封熙不高兴地撅了撅嘴巴,只是想到烤架上滋滋的烤肉,嘴里咕咚流出了口水,然后什么意见也没了。

三人进了商场里的一家烤肉店。

点完菜,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叶倾说起了他们医院最近发生的一些奇葩事,医院病人多,也是最能体现世间百态的的地方。

陆时遥挺喜欢叶倾说这些的,于是撑着头津津有味地听着。

“上个月有个癌症晚期的老人,七八十岁了,有三个儿子,但住院的时候没一个愿意过来照顾他,最后还是嫁出去的女儿掏钱请了一位护工。”

“老人去世后,将大部分家产给了女儿,那三个儿子就不愿意了,还打起了官司……时遥,时遥?”

陆时遥听见叶倾喊自己名字,才发现自己又发呆了,抱歉地笑了笑。

正好这时候一盘五花肉端了上来,陆时遥将肉放到烤架上。

叶倾见她这样,不禁关心问:“刚刚顾着说医院的那些事,忘了问你,现在一个人住还习惯吗?”

陆时遥一边放一边说:“还可以。”

叶倾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看得出来你没什么精神。”

陆时遥手一顿,也没有否认:“这么明显吗?”

叶倾点头:“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

或许是真的压在心中太久了,眼下有个人可以倾诉,而且还是朋友,陆时遥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也不想总是因为这些事烦恼,她又没办法回去,日子也还要继续过,所以只有正视并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出路。

她于是将这段时日压在心中的不安说了出来:“封溯走了以后,大概还是不习惯,心里面总空荡荡的……”

“还有一件事,你之前不是还说我这么些年好像没什么变化么,其实之后我也发现了,我的来历你也清楚,我总觉得是跟这个有关,所以一直有些担心。”

陆时遥已经知道,叶倾前些年就从封从毓那儿知晓了她的情况。

而叶倾听完陆时遥的话以后,微微一怔,她也没想到之前自己的随口一句话竟然给陆时遥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过了会儿,她红唇轻启,似要说些什么。

只是还没开口,这时,一直盯着烤肉架等着吃肉的封熙,大概是因为突然听到了封溯的名字,视线唰地从五花肉上移开,抬起头喊了一声:“哥哥!”

叶倾:“……”

她赶紧将女儿的脸转了回去:“还哥哥呢,你怕是得好一阵子见不到你哥哥了。”

然后才继续看向陆时遥,说:“归根结底,你还是因为一些不确定因素,比如你的来历,还有容貌不会改变这事,对这里没有安感,从而没有办法敞开心扉接受别人。”

“只是你又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了,封溯一走,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你想找个人陪着又迟迟不敢踏出这一步,我之前给你介绍的几个相亲对象,你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才都婉拒了。”

陆时遥半眯着眼听叶倾分析,觉得她说得很对,虚心请教:“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叶倾想了想,说:“你如果还是没办法敞开心扉谈一段恋爱,也不要逼自己,觉得孤单的话,不如空闲的时候去外面参加些活动,多认识一些人,分散一些注意力,心情也会好一点。”

“至于你说的容貌不会改变这事,如果是真的,你想再多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好好接受,这种事多少人羡慕你呢,你看看我这里——”

叶倾指指自己的眼角:“鱼尾纹多少条了,再过几年,我跟你站一起,别人怕是会认为我俩差了一个一个辈分。”

她说得夸张,陆时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好转了一些。

叶倾则是继续说:“而且你真的用不着太担心,一切不是还有封溯吗?你尽心照顾了他这么些年,他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也是你,等将来他肯定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

说着,叶倾忽然提到一件事:“几年前,你不是有一次在外面被什么人欺负了么,封溯还为你出气了。”

陆时遥有些茫然:“什么时候?”

“两三年前了吧,那时候封溯好像还在念初中,他让从毓帮他查了一个人,最后查出来那个人收受贿赂,现在应该还在监狱里。”

听到这里,陆时遥眼皮一跳,忽然想起来严总那件事。

按照叶倾所说,时间和细节都对上了,所以应该就是这事。

事情有些久远,但陆时遥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她被严总骚扰时被封溯看到了,那一晚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不过之后却没有再提起这事,没想到他私底下还在意着。

当时严总出事,她听着同事们议论,大家都说是对头公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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