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知道的多。想到这里,内心歉疚不散,宴禹沉沉地吐了口气,他拿出纸钱,垂眸点燃。闻延蹲在一旁,替他递过纸钱。宴禹沉声道谢,他该谢闻延许多次,谢闻延来找他,谢闻延替他背老太太,甚至谢他,为他爸点的那根烟。

可他想的更多的是,事情不该是这样,闻延不应该来找他。就像他所有柔软秘密,都被这个人知道了。以他们的关系,不应该对彼此了解这么多。炮友进入家中,都已经是过了一道防线,更何况,是如此猝不及防下,闻延走过一层又一层的界限,直达他面前。

他连后退的机会都无,却更加可悲地发现,他连彼此的关系,都无法定义。想到这里,宴禹再次叹气,眉眼阴郁。他扔进一片纸钱,开口道:“你别误会了。”

闻延正专心往盆中扔纸元宝,听到他的话,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宴禹脸色有些冷,表情淡淡:“我奶奶以为我们在一起,所以带你来祭拜。你别觉得不自在,就当哄哄老人家,陪我做场戏。等回去了,我请你吃饭,算是辛苦你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