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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的妻子。

纪梵惊讶了一瞬,脑中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空白。

妻子?

她的?

姜茶离她很近,柔白的肤色,红唇方才还轻柔地吻过她的脸颊。一瞬间的湿软让她登时浑身都酥了,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身在何处。

她是自己的妻子。

纪梵茫然地眨眨眼。她的心情是飘着的,飘在云端——生怕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误会解开,又让她跌入谷底。

纪梵低头,唇角轻轻弯了弯,浓密的长睫扑闪下,盖住眼神里一瞬间的波动。

她怕对方又在开玩笑。

“真的么?”

纪梵似乎不敢相信,抬眸问。

“嗯。”蒋涵点点头。

“那刚刚......”

“刚刚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当真了。”

如果是妻子,为什么是她一个人来做手术,难道是她瞒着别人过来的?

也难怪,姜茶第一眼见她,哭的那么伤心。

“我们结婚了?”

纪梵试探着问。

她认真地看着姜茶,眼睛一如既往,黑白分明,长睫纤长浓密,显得深邃动人。

比从前,还多了一种一尘不染的干净无辜,白纸一样的。

那么一瞬间,姜茶从心底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她本能仍有些抗拒,可对上这样一双眼睛,居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姜茶垂眸,轻声道:“嗯,结婚了。”

纪梵靠在床榻上,呼出一口气,把长腿慵懒地伸直了。淡蓝色条纹衫的扣子解开一枚,光线照亮白皙透亮的锁骨,把人的气质衬得有些高不可攀的精致。

一阵清风抚过,纪梵觉着胸口有些凉。

幸好只解了一枚扣子......

她支着下颌,看向门边,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门不是反锁了么?”

姜茶:“......”

“我记得是锁了的。”姜茶茫然地眨眨眼,疑惑地看着蒋涵:“医生,您有钥匙?”

“没有啊。”蒋涵道:“我一拧就开了。”

“咳。”姜茶有些抱歉地看着纪梵,解释:“可能我没锁好吧。”

姜茶这人平日里总是小马虎不断,大错不犯。偏偏那些犯迷糊的事情倒也没有真的把她卷入危险里,每每都是侥幸地没出大岔子。

大多数人的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从无数侥幸中逃过一劫,看似波澜不断,实则平平稳稳。

生离死别,毕竟还是小概率事件。

这让她觉得庆幸。

“那,你们继续。”蒋涵识相地离开,给两人留足了空间。

这次姜茶便认真地检查了门锁,用手拧了拧,确认了一遍。

这次没事了。

白色小床边放着的那盆热水已经被风吹的有些温了,姜茶用手试了试,方才有些烫,这时却刚刚好。

“继续吧。”

她把毛巾拎起来,拧到半干,又坐在她床边,靠近,开始解她的第二枚扣子。

纪梵安静地靠在床边,左侧便是那扇小窗。

医院旁边是一个挺大的森林公园,绿植丰富,在三层高的地方往下看,瞧见许许多多的树梢儿,浪潮一般随风轻晃。

姜茶拉上窗帘,浅浅的光晕透过天鹅绒的布料缝隙,柔和地从侧面照来。

风一下一下的。

纪梵面向姜茶,将胳膊支在膝盖上,长长的柔发则披在肩上,被风吹动宛若柔软起伏的海浪。她这姿势看似散淡又平常,只有微微蜷缩的指尖,看得出她在姜茶靠近的一瞬间,那么局促不安。

姜茶没看她,只低着头,安静地解开了第二枚扣子。

咳。

内衣是黑色的。

纪梵比她大两岁,身材给人的感觉也偏成熟,虽是亚洲人,身材却有些欧美风的感觉。

姜茶本不太紧张,可纪梵却一直垂眸瞧着她,目光里透着三分故作淡然七分紧张兮兮。

姜茶和她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

本是单纯地想着,帮她擦一擦,她应当会舒服些,可在这样安静的、微妙的气氛里,自己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姜茶又解开了一枚扣子。

接着,又是一枚。

柔软温热的小腹露了出来。

腰很细,却不是纤弱的、柔软的那种细。漂亮的人鱼线随着微微紧张的呼吸露出一点点轮廓,漂亮流畅。

姜茶没忍住,轻轻碰了一下她雪白的肚皮,看着她怕痒地收缩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

纪梵:“......”

虽然不知道她的失忆几时好,不过姜茶素来乐观。

毕竟——

纪梵从前哪里会任她这样“宽衣解带”呢。

姜茶把那丝紧张压下去,定了定心神,决定趁她失忆,把从前想做、又没做成的事情都干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这大概是个反攻不成反被(哔——)的悲催故事(>ω<)感谢在2020-06-1300:40:53~2020-06-14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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