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
段寒霆把一些秘闻毫无保留地说给荣音听,荣音听得仔细,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待他说完,荣音还是蹙紧了眉,“所以,我也是你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不,你是我真心想娶的妻子。”
段寒霆想也不想就做出了解答,“娶你是早晚的事,恰好碰上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又怎能错过呢?”
荣音扁扁嘴,歪头去看他。
“但你如何确定,我一定会嫁给你呢?如果今天来的是荣玉,这出戏,你也准备唱下去吗?”
“荣玉不会来的,她要的是荣华富贵,一个将死之人,她不会舍得拿后半辈子的幸福去换。”
段寒霆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再次看向荣音,则满是情意绵绵,“但是我赌你一定会来。事实证明,我赌赢了。”
“说的这么得意,你无非是笃定,我不会见死不救罢了。”
荣音气不顺。
“不,我笃定的,是你对我的情。”
段寒霆笑得自信,伸手捏了捏荣音挺翘的鼻子,“你明明就爱惨了我,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我爱你个大头鬼!
荣音又要怒了,她讨厌被这男人死死拿捏住的感觉,会显得自己特别被动,特别不矜持,特别没出息。
她举起拳头捶段寒霆,段寒霆也不躲,由着她捶,“打吧,多打几下出出气,我皮糙肉厚,不怕夫人家暴。”
一声“夫人”,将荣音的小脸羞得通红。
所以,两个人的关系,这就算是定了吗?
从今天起,便正式是夫妻了?
为什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
荣音失神之际,冷不丁唇便被男人轻啄了一下,蜻蜓点水的触感,加上他的微笑,还是让她忍不住心弦一动。
这男人笑起来,真的是要人命啊!
她红着脸低下头,却瞥见了他身上斑驳的红疹,蹙眉道:“这些‘红疹’怎么还在,不是颜料吗?”
“是颜料,但是防水防汗的颜料,得用药水才能洗掉。”
段寒霆解释一番,又道:“不着急,就让它留几天,好的太快容易穿帮,还需要用它来完成迷惑敌人的最后一步。”
荣音心里轻叹一声,她当真是关心则乱啊,一个身经百战的医生,竟然会让颜料给蒙蔽了双眼。
这绝对是她从医之路的黑历史,都是拜眼前这个臭男人所赐!
“所以,那些大夫、太太们,包括五少和阿力,都在配合你演戏?”
段寒霆摇摇头,“不,除了老五和阿力知情,其他人跟你一样,都蒙在鼓里,以为我是真的中了毒。”
荣音听到这里,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下。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你这突然间好了,不也就穿帮了?”
段寒霆一笑,“不会穿帮,我会让人扩散出消息,说都是‘冲喜’的功劳,你就是我们段家的福星。”
“你这是公然宣传封建迷信。”
荣音不赞成,“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信的。倒不如说是我治好了你,科学医术更能令人信服。”
“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双管齐下即可。”
段寒霆满意地看着荣音,眸子里是赞赏,“夫人,我有预感,未来我们‘狼狈为奸’的日子,还多着呢。”
荣音叹口气,“谁叫我不小心跌入你的陷阱里了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听上去,你似乎很吃亏啊。”
段寒霆眼眸危险地眯起来。
荣音诚恳地点点头,“这亏吃大了,反正是你处心积虑把我娶回来的,日后你若是对我不好,不疼我,我就约几个小报记者,把你段少帅坑蒙拐骗良家妇女的恶劣行径通通抖落出去,跟你鱼死网破!”
“哇,摊上这么个铁娘子,我可得小心了。”
段寒霆夸张地咧了咧嘴,捕捉到荣音唇边的一丝笑意,不由情动,俯身下去,“现在,为夫就好好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