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到几年前,姜玄可没这个胆子跟陈林提要求。他看着又高又壮,好像什么心思都没有,实际上心里弯弯绕特多,加上他智商又高,脑袋转的快,有时候说话说一半藏一半,他要是真要捂着什么事,别人还未必一下能看出来。就像他和陈林刚和好的时候,他装作毫不在意,耐心等待陈林的回应,装的多好啊,连陈林都被他骗过去了。

那时候俩人像两块磁铁似的,九月中旬刚重温了缺席大半年的性爱体验,周日姜玄还有点残留的感冒,他借机赖着不走,把自己钥匙给陈林,让陈林去他家拿了两件衣服,就堂而皇之地又住了一天。俩人在陈林家又是做饭又是搂一起看电视,也不出屋,无聊的时候就上床。吃完了午饭没事儿干,俩人本来想在沙发上吃点水果,可是无意中对视了几秒,不知道谁先主动的,反正结果是他们两个含着一个葡萄亲到了一起去,随后干脆脱光了去床上玩69,射了一次之后又继续办事,陈林又射了两次,最后一次直接被操射了,搂着姜玄肩膀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大喘气,姜玄就压在他身上,俩人叠在一起喘着气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嘴巴里是荤话,陈林都不知道自己抽哪门子疯,被操着的时候嘴巴里一口一句“操死我”,射完了还搂着姜玄在他耳边上娇气地说“被弄坏了”,姜玄后来都听不下去了,偏头啄着他的嘴巴,又用牙齿咬了两下,下身就着还插在他里面的姿势捅了两下才拔出来。弄完了俩人随意换了下床单也懒得洗,就瘫在床上。大下午的太阳相当亮堂,陈林从书房拿了本书,趴在姜玄耳边给他念,姜玄侧着身,一只手看陈林的侧脸,一只手轻轻摸他的后颈和脊背,听到陈林念:

“每次我看表时,总会把表贴到耳边,聆听它滴答滴答的声音。声音还在,还轻轻地切割着每一秒、每一分、每一时。它告诉我还剩下三小时四十六分。理查曾跟我说,这只表永远不会停,永远也不会让我失望,除非我忘了帮它上发条。”

姜玄用手掌托着半边腮,忍不住凑上去看这书上写了什么。陈林伸手指给他看,他跟着念出后面的句子。可他实在没什么念书的天分,声音虽然浑厚,却毫无陈林诵读时那种轻柔的微妙美感,陈林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这笑声搞得姜玄有点羞赧,按着他的头亲了亲他,俩人吻着吻着又滚到一起去,姜玄伸手抽了这书放到床头,又扶着陈林趴跪着然后干进他屁股里了。

这之后的整个秋冬,他们便常常腻在一起了。仿佛谁在空中施了什么魔法,给这俩人增加了点无尾熊的属性,随着天气逐渐转凉,他们穿得越来越厚,但也越来越享受把对方扒光的那种快感,每次约会总有莫名其妙的由头让他们迅速的滚到床上去,然后搂抱着又亲又啃,恨不得把对方揉到自己胸膛里。

连陈林都很奇怪,尽管他享受性事,但自问从来不是一个沉溺于性事的人。而在那段时间里,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在谭季明面前,他能很好地跟对方谈天说地、聊来聊去,而在姜玄这里他又仿佛堕落成一个原始的动物,性事带来的快感总能让他流连忘返念念不忘,每一次激情的交合、肉体的纠缠、火热的喘息都像是电影一样刻在他的脑海里,时不时还午夜梦回一下循环播放,甚至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赶上了青春期的末班车,在25岁久违的发春了。

但与他恰恰相反,姜玄却十分明白这问题出在哪里——他和陈林认识的太晚,对对方为数不多的了解都来自于曾经每一次见面中的交谈,有时是床事结束后两个人互相喂对方吃宵夜的时候的随口胡诌,有时候是在酒吧里打着喝酒的幌子调情时的狗屁浑话,有时候是他突发奇想约陈林出去随便坐坐的时候陈林跟他随意讲起的自己学生时代的小事——尽管这种随便坐坐最后都会发展成随便做做,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和陈林对对方的了解、这些有限的信息和画面,无一例外地都带着些香蕉的颜色和那股子麝香味,尽管这看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的特性,但绝不妨碍每次他们回忆起来的时候都能准确地将过去的美好回忆定位在性事的前后左右,以至于在他们频繁的接触中,一方面,不得不通过重现场景来一次次找回那种萌动的感觉,另一方面,又下意识的希望通过性的联结来过渡到射精之后那种纯心灵的互动——尽管,这事儿确实挺费体力的。

不过姜玄倒是不大在意,他肾好,活儿也好,尽管操一操未必十年少,但是实践证明每一次操完之后他和陈林再聊天倒是确实能相比以往少很多黄色废料,甚至于,有一次他特地带陈林去一个临市的温泉旅馆的时候陈林还一边跟他躺在那看星星一边跟他聊起了自己的初中时代!这是多么大的突破,姜玄想,牺牲几个套套,得到无数抱抱啊。

其实比较出乎姜玄意料的是,尽管他和陈林之间的性吸引程度可能已经超过很多同性甚至异性情侣,但陈林居然、竟然,好吧其实是果然,还在和谭季明断断续续地上着床。姜玄这人有点变态,他虽然没什么偷窃欲,但多少有点独占欲,当然他还特意去查了什么狗屁心理学书籍,说爱情伴随着独占欲这是自然而然的现象,但他转念又一想,陈林显然在肉体上对他和谭季明可都是有独占欲的,难道陈林同时能爱两个人?这种哲学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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