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转醒,梁津头痛非常。

躺在床上放空了好一会儿,却完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舒悦叫自己去喝酒,然后碰见了周海,三个人拼酒来着。

后面的事情,却是一丁点儿也不记得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断片儿?

洗漱完毕,他照常来到客厅吃早餐。

不知为何,纪修远看他的眼神格外温柔?

梁津暗自吐槽自己没出息,不过是眼神而已,怎么就脸红心跳的?

他佯装镇定地坐在纪修远对面吃早餐。

纪修远心情愉悦:“早。”

“早。”

“睡得如何?”

“还不错,”梁津喝了一口牛奶:“就是不太记得自己昨晚怎么回来的了,果然饮酒不能过量。”

纪修远看着他的眼睛:“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

“昨晚不就是去喝酒了吗?难道,还发生了什么?”梁津紧张兮兮盯着纪修远:“纪神,我昨晚不会胡言乱语了吧?你千万别当真啊,我酒品不好,喝醉了就喜欢说胡话。”

纪修远眯着眼看向他:“如果我当真了呢?”

梁津额上直冒冷汗:“纪神,我到底说了什么?”

“你说,”纪修远嗓音低沉,缓缓道:“你喜欢我。”

梁津脑中一阵轰然,顿时语无伦次:“这个,其实,我是因为...喜欢有很多种,并不是那个...”

“然后你吻了我。”

梁津瞬间闭麦,脸涨得通红,愕然看着纪修远:“对,对不起!”

在厘清思绪之后,他只觉得浑身血液被冻结一般,心底升起某种畏惧:

如果,纪神因此而厌恶自己呢?

如果,他们两的关系因这层不可告人的绮念迅速恶化,他该怎么办?

如果,若将一颗真心交付,换来的却是失望与破碎,他能冒险迈出那一步吗?

面对其它所有事情,他从来不缺乏勇气。

唯独在感情方面,他从来是懦夫。

他不敢去尝试。

梁津垂下眼睑,不住地摩挲指腹:“纪神,抱歉。我喝醉了做事说话没个谱,其实我没那个意思...”

“真的没有?”

“没有。”

纪修远认真看了他半晌,轻轻叹息道:“好,我知道了。”

周一上午,国央美术院举行聊斋·绮梦迷离画展推介新闻发布会。

相关领导致辞讲话之后,仍旧是常规的访谈环节。

由于是面向世界的高端文化推介,访谈的内容尤其正式。除了作为主角的纪修远之外,还邀请了另一名同样活跃在世界画坛上的中国籍女画家,Zoe。更巧的是,她和纪修远还是巴黎美院的同届同学。

梁津坐在台下,看着展台上纪修远与Zoe相谈甚欢,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疯狂滋长。

他们郎才女貌,又有着相同的职业,毕业于同样的学校,怎么看怎么登对。按理来说是才子佳人珠联璧合,但梁津看着却异常不顺眼。

文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阿梁,你怎么眼睛冒火?”

“...都怪天气太热!”梁津随便搪塞过去,又忍不住问:“纪神和Zoe很熟吗?”

“很熟也算不上,但确实有点交情。”文迪的眸底闪过些许戏谑的色彩:“不过根本比不上某人和纪董同居一室形影不离。怎么,你吃醋了?”

梁津之前就领教过文迪的毒舌,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他玩笑都开到纪修远头上了:“文迪,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哦,本来想告诉你关于Zoe的一些事情的,你不让我说话,那算了。”

“文迪,我错了!是我不会说话!”梁津笑嘻嘻地看着他:“这不能算了啊,反正你现在也无聊,不如和我唠唠?”

文迪被他厚脸皮的精神打动:“你想知道什么?”

“她的年龄身高体重三维性格兴趣爱好家庭背景教育工作经历...”

文迪打断道:“你看上人家了?”

“哪能呢,我这不是帮纪神考察一下嘛。”

文迪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儿:“过于具体的东西我也不了解,只知道她是纪董在巴黎的同学。两人的画作风格和审美意识上有共同之处,所以关系还不错。虽然她在画作上的贡献和地位远远比不上纪董,但在国际画坛上也算是知名人物。”

梁津听完之后更酸了,心情别提多低沉。

文迪的手机响了响,他低头查看,是主办方发来的日常安排:“待会儿纪董还有一些活动,你是想先回去还是一起参加?”

只要想到纪修远和Zoe站在一起的画面,梁津就觉得饱受折磨。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他说:“那我先走了,你帮我和纪神说一声。”

从会场出来,梁津还是精神萎靡。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电显示备注是:宏音影业导演姚音。

刚一接通,便传来姚音银铃般的嗓音:“阿梁,你现在有空吗?我手头正好有个电影试镜,要不要来?”

“什么样的电影?”

“放心啦,和上次的类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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