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衷走到半途,就眼睛一闭直接跌倒了,正巧遇上赶来的吕客,吕客看着自己的亲爹两条腿变成树干的时候,真个脑袋因为愤怒变成了红色,他拿出刀就向跟在银衷身后的父亲砍过去,吕青一瞧立马躲开。

“逆子,你干什么?”吕青大怒。

吕客用刀指着他说:“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牲口,有了爹还想着外面的,化了人形,学人做土皇帝,还学人三宫六院,你一个妖怪,真当自己是人吗?”

吕客的话算是彻底戳到了吕青的痛点,然后重雨楼就看见两父子打了起来,越打越不可开交。

银衷从自己的悲伤中回过神,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他们父子相残,于是心里更加难受。

“别打了!”他喊道。

吕青听见他的呼声,一看发现他越来越虚弱,于是岁吕客喊道:“你要是不想看着你爹死,就给我住手。”

吕客果然停下了手,他收起刀,先吕青一步跑过去抱起虚弱的银衷,然后吕青说:“把他交给我,凭你那点本事,救不了他。”

吕客自然是没有给他,但他带着银衷回了宫殿,释道正在里面,他拿着剩下的回春丹,大概有十来颗,吕客已经拍卖了不少,这东西再流到凡间,一定会导致凡间大乱。

“把它给我,我要救我爹。”吕客将银衷放下道。

释道看着他说:“你爹无性命之忧,如无意外,他能活的比你还长,只是无法容纳灵气,回春丹无济于事。”

吕客咬了咬牙,看着床上的银衷,他下半身已经彻底变成了树,此时昏昏欲睡,重雨楼和吕青赶来的时候,吕客对着吕青就是一拳,吕青也不客气,一脚将他踢了老远,然后坐在床上,心疼地拉住银衷的手。

银衷挣扎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吕青看着他说:“我没有背叛你,我心里爱的只有你一个,那些妖缠着我,我只是纾解欲望。”

重雨楼听了冷笑一声,心想难怪他儿子要说他是给不要脸的牲口,既然是夫妻,爱欲不可分,这妖怪倒是想得美,锅里碗里的他都要。

银衷又流下两行泪,灵气再度逸散,吕青一看,立马给他补充灵气,但是无济于事,银衷的身体就像个漏气桶,补多少漏多少,释道启步离开宫殿,重雨楼犹豫了一下,他还想问问阴阳果的事,但是现在这个情形,好像也不适合他问这种问题,于是重雨楼只能离开了。

别人的家事他们也管不了,他们离开后,两父子又打了一架,银衷彻底变成了一颗树,还是一颗光秃秃的树,看着没有任何活力与生机,吕客带着他离开宫殿,将他栽进他以前待的那片银杏林中,然后吕客抱着树大哭了一场。

至于吕青,大概是没有脸再追上去,就愣愣地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的脸坐在他的宫殿里,他想到了百年前,他是被人无心插下的一棵柳枝,就在银衷的树体旁边。

银衷比他高,但是他总会照顾旁边的小树苗,有阳光时,他总会透过缝隙让自己这棵小树苗享受温暖,大雨的时候,银衷总会为自己遮风挡雨,当时会爱上他,也是因为这一点吧。

再后来,山壁上降下灵汁,吕青无比渴望化形,银衷将灵汁给了他,可还没等到自己化形,银衷就被挖走了,所以他努力修炼,越来越强大,化形后将银衷带了回来,只是自己已经是妖了,可银衷还不是,所以他要更多的力量。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成了山神,有了灵酒供奉,终于让银衷化了形,他们日日恩爱,可这一切的改变都来自与吕客的出生,他的存在让吕青意识到,即使都是树,可自己是大妖,而银衷依旧是树,他们殊途不同归,所以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而今日,银衷和吕客的离开,竟然让他心中轻松了不少,或许这才是该有的结局。

还没有离开的妖市的释道和重雨楼遇上了之前见到的山姥爷阿托,他看见两人,笑了笑道:“两位来妖市这么久,我也没请两位喝完汤,实在是失敬。”

重雨楼听到他的汤,立马恶心了一下,他问道:“你有何事?”

阿托说:“总感觉山神那边不平静,是不是你们捣的鬼?”

重雨楼笑了下道:“这世上只有自作孽不可活,你倒是管得多。”

阿托嗤了一声道:“你们懂什么,劝你们立马离开,看着就不像个好的。”

“说的你吃人就是个好妖一样。”重雨楼反驳,他这会儿心里不舒坦,山神一家的事让他意识到感情这东西的脆弱,难免会有些代入。

“人也吃肉,那些动物是人的猎物,那人怎么就不能是我的猎物。”阿托说道。

重雨楼说不过他也懒得说,跟释道一起离开了妖市,他们穿过之前的洞穴,再看着如同仙境一样的地方,重雨楼似乎也不觉得那么美了,都说人世污浊,可在他看来,哪哪都一样。

“释道,下面我们去哪儿?”重雨楼拉着释道的胳膊问道。

释道说:“东边。”

于是,两人相伴向东而去,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吕青将自己外面养的妖怪接了回来,他似乎将银衷和吕客都忘了,而是又建了更豪华的宫殿养着自己的小情儿,只不过在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