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雨楼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用一双天真的眼睛看着他说:“我爹娘告诉我的。”

重雨楼笑了笑说:“那你接着说。”

小孩继续告诉他,因为猪死了,苟文也没有放弃,他开始种地,不过他种的不是粮食,而是一些菜种,因为他以前在酒楼干过,知道那些菜能卖出好价钱,他也不搭理村子里的人,每天和柳玉过自己的小日子,他后来将菜买出了好价钱。

“爹娘说了,庄稼人不种粮食是要遭天谴的。”小孩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重雨楼说:“种什么老天爷又没规定,又怎么会遭天谴。”

小孩立马反驳:“因为他们死了啊。”

“怎么死的?”重雨楼问。

小孩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说:“他那姘头勾汉子,让人给打死了,另一个反正也死了。”

重雨楼只有又问了一些事,小孩将能说的都说了了,然后眼馋地看着重雨楼手中的碎银子,重雨楼将银子给他,然后摸摸他的头说:“爹娘说的话未必对,有些事还是要自己看的。”

小孩不以为意,在这村子里,不听爹娘的话还能听谁的话,真是奇怪。

看着拿着银子离开的小孩,重雨楼回了那个院子,释道正在看着花瓶里的枯花,有心思布置自己的屋子的人,怎么可能偷汉子。

“释道,我回来了。”重雨楼走过去将自己了解到的都告诉释道,释道点了下头,重雨楼见他还盯着那枯花,于是伸出手指,向那朵花施法,那花活了过来,这是两支梅花,不过重雨楼的法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这花依旧会枯萎。

“梅花香自苦寒来,我哥的下属念过这句诗,听说是凡间诗人所作。”重雨楼说道。

释道“嗯”了一声,重雨楼无聊,拉着释道絮絮叨叨,一天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夜晚,苟淡家中老娘正骂骂咧咧地说他媳妇,苟淡没有帮腔的意思,他媳妇活像个受气包,但是之后他又会打孩子撒气。

“你个没良心的,就知道在这里发呆。”等他娘骂完,他媳妇过来说了他一顿。

苟淡心里有事,这村子里一天天的越来越不太平,当时参与那件事的人一个个都死了,就在刚才,他望了眼外面,有两个影子朝着苟升家里去了,这家伙总觉得自己隐藏的好,殊不知鬼怪什么都知道。

而此时,苟升正与他婆娘做那档子事,突然脖子上被吹了一口凉风,苟升心里一惊,从被子里出来,他婆娘砸了下他的肩头说:“你他娘的时不时又不行了,对着那个姓柳的你倒是积极,一个男人家跟狐狸一样,就知道勾引别人。”

“你给我闭嘴,大晚上不关窗户,你想冻死老子?”苟升下床去将窗户关上,他婆娘从被子里出来。

“我关了,是不是你开了,自己忘了?”

苟升将窗户关上,他不想计较这种事,总觉得刚才那阵风吹的他精神头都没了。

“行了行了,赶紧睡觉。”苟升不耐烦道。

他婆娘看着他道:“没用的东西。”

苟升脑门一热,走过去甩了他婆娘一巴掌,他婆娘一愣,啥话都不敢说了,因为这句话让他想起了那个晚上,他们合伙打死了苟文,然后抢走了这个被他各种保护的男人,这男人真是比女人还漂亮,他们将他蒙着眼睛,火光好像灼烧了每个人的热血,那一晚,他们变成了野兽。

不过苟升到底胆小,他一句话也不敢说,好像怕触犯到什么忌讳,如今那些当时淫言秽语的都已经死了,苟升怕吗?他当然怕,不过他从不和人提这事。

上了床,苟升觉得被子里有些冷,他对他婆娘睡:“你给我离远一点,冻死老子了。”

他婆娘说:“我都贴着墙了,你还想怎样?”

苟升闭上眼睛睡觉,但是总觉得脖子后面有冷风,被子也冷的厉害,他转过身准备再骂骂这婆娘,谁知他刚躺平,就发现自己和婆娘之间躺了个人,苟升吓的直接尿在了床上,头上的汗也打绺似地冒,接着他听见那个人的脖子在慢慢地转,视线也停留在他身上。

苟升吓的直接下床跑,不过一打开门,他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鬼,他穿着苟文生前的衣服,沾满了鲜血,而他的手中,那些自己那一晚出去时带的锄头,也是杀死苟文的东西之一。

“求求你们,别杀我。”苟升喊着,这时,他的婆娘仿佛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他家和别人家离得远,别人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苟升绝望了,他往后退,一下碰到了一个人,苟升立马坐到了地上,他看着两个鬼站到了一起,苟升骂道:“你们两个死了都要搅的村子里不安宁,苟文,你以为你是谁?姓苟的就安安分分待在村里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要养猪,为什么过的比我们好,还养个男人,要不要脸,如果你好好的,跟我们一样,就不会有这些事情,这都怪你,都怪你,怪不得我们!”

苟文已经疯癫了,他的眼泪鼻涕一起留着,嘴里还骂着两个鬼,拿锄头的鬼没有听他废话,直接拿起锄头朝他打去,一下,两下……

没人知道苟升家里发生的事,只是到了第二天,他婆娘尖叫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当人们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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