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依旧春光明媚,柔风千里,不管是田野里,还是山脚下,到处都是弓腰劳作的庄稼人。

姚三春家也不例外,早饭随意对付了两口,两口子又去屋后的菜园子里种菜去了。

先是翻地,碎土,再挖小坑埋菜种,埋进去后再填上土,完了还要浇上混着尿的肥水,总之步骤多得很。

夫妻俩忙完这些,一上午的时间又过去了。

忙完屋后忙屋前,下午夫妻俩又去打谷场上忙活,主要是拿着锄头和镰刀除草,这块地真的太久没用,几乎看不出打谷场原来的模样,上头许多野草根茎粗壮,甚至还长出小树,所以整理的时候少不得要多费些功夫。

就这样,夫妻俩好不容易将打谷场的野草连同根部一起铲除,再将土翻整一遍,一下午的时间又快过去了。

不过打谷场光除草翻土是不够的,还要再洒些水,趁泥土有些湿润的时候用水牛拉着石磙滚上几遍,将泥土压实、压光,最后再晒上几天,这样才算是合格的打谷场。

眼看忙得差不多,姚三春和宋平生直起腰歇口气,这才恍然,原来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啊。

人总是这样,干活的时候觉得时间格外的漫长,可是睡一觉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所以说,痛苦总比快乐来得深刻。

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生活虽然辛苦,可是他们夫妻谁都没有抱怨,宋平生是上一世投胎太差,辛劳惯了,姚三春则是死过一回深刻了解生命的可贵,所以心态好。

就夫妻俩现在这个努力的劲头,简直就像是脱缰的野狗,一去不复返了!

眼见时间不早,太阳已经落山,宋平生和姚三春收拾好农具,最后将割除的野草摊在一旁晾晒,等晒干了可以用来烧锅。

夫妻俩刚推开破烂的院门,院外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哭叫声,哭的声嘶力竭的,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夫妻俩正腰部酸胳膊疼的,不过还是寻着哭声赶过去了,到地方一看,只见二狗子正坐在地上“嗷嗷”地哭,一脸的泪珠子,嘴巴张得老大,连喉咙都能看得清,而且他脸上还有两道抓痕分外明显,怪不得他哭得这么惨。

与他相对应的是,他旁边站着两个大一些的男孩和女孩,两人手里各拿了半块饼,一边嚼着饼一边一脸得意地朝二狗子做鬼脸。

男孩犹嫌不够,还用食指掏自己的脸蛋,又吐舌头,贱兮兮地撩拨道“略略略,二狗子,大傻子,整天就知道哭鼻子,怂得就像我大孙子!”

女孩被逗得“咯咯”笑,鼓掌道“哦,大孙子!大孙子!”

这下二狗子哭得更惨烈了,抽抽噎噎地控诉“你们还,还我,鸡蛋饼!”

两个熊孩子拿着鸡蛋饼,笑得更猖狂了。

姚三春一看到这个情形,顿时想毒打熊孩子的心都有了,看这两个死孩子,人不大,埋汰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姚三春插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过去,让宋平生先把二狗子抱起来,自己则一脸怒气朝两个熊孩子道“好啊你们,狗蛋跟金桃是吧,欺负人欺负到我姚三春的侄子身上来了?我看你们是不是想讨打?”

狗蛋跟金桃对视一眼,非但没有露出胆怯的神情,反而有些轻蔑地看着姚三春。

狗蛋下巴快翘到天上去了,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用高分贝的声音嚷道“我爹是孙本强,你敢打我,我就我爹收拾你!”

金桃蹦跳着鼓掌应和,“我叫我爹打你!我们才不怕你呢!”

宋平生拍掉二狗子身上的土,随后冷嗤一声,流里流气地道“刚好,我跟我媳妇儿前几天还没收拾好孙本强,你们把他叫过来,我们再揍一遍,不揍得他满地找牙就不回家!”

狗蛋跟金桃到底是小孩子,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因为他们的爹前几天确实是鼻青脸肿的,几天都没出门。

连他们的老子都被揍成那样,狗蛋跟金桃哪里还有刚才叫嚣的气势?瞬间就萎了,兄妹俩同时垂下头,不敢和宋平生他们对视。

姚三春跺跺脚,“现在知道怂了?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以后二狗子由我跟我男人罩着了,你们敢再欺负他,我不打你们,我只揍你们爹娘,看他们怎么教的孩子!”

狗蛋跟金桃肩膀一缩,兄妹俩紧紧挤成一团。

二狗子好不容易止住眼泪,还在那抽抽噎噎,不过倒是把目光投向狗蛋兄妹俩。

姚三春看兄妹俩没动作,不由拧眉,“还不快给二狗子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姚三春跟二狗子都在等待的时候,狗蛋兄妹俩突然拔腿就跑,而且是分两个方向,眨眼间就没了身影,可见不是第一回了。

姚三春目瞪口呆,指着一个方向,“这也行?”

二狗子表情很委屈,“二婶,你咋也这么傻,被狗蛋他们耍了?”

姚三春也好委屈,只能可怜巴巴望向宋平生。

“平生~”

宋平生只能安慰,“好了好了,你不傻,你最聪明了。”

姚三春“……”好敷衍的男人,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二狗子受了委屈,脸又被挠花了,姚三春跟宋平生总不好亲自去孙本强家讨说法,只能将二狗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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