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东他们见宋平生有备而来,皆是松了一口气,剩下的情绪便只有对孙本强夫妻的无限鄙夷了,去平生家偷东西不算,竟然还想讹诈人,简直是丧了良心!心肠比臭水沟还黑好臭!

宋平生扯唇,似笑非笑走过去:“孙本强,大夫我给你叫过来了,就麻烦盛大夫给朱桂花看看吧,孰真孰假,自有分晓。”

孙本强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想起几个月前被人打到下不来床的恐惧,宋平生眼神沉静冷淡,没有太强力的攻击性,可偏偏瞧得他头皮发麻,压力倍增。

孙本强见躲不过,最后只剩下耍无赖一条,挡在自家门前,脸上拉出蛮横的线条,不管不顾地道:“什么盛大夫,谁知道你是不是给他塞好处,让他帮你们说话?以我看,你们分明是蛇鼠一窝,不安好心,就是不想赔钱!”

宋平东看不下去,“好你个孙本强,说被捕兽夹伤到的是你们,说断腿的也是你们,从头到尾平生两口子啥都没看到,你们嘴皮子一碰就是一百两,你当平生两口子是冤大头啊?”

孙吉祥抱着胳膊耻笑道:“堂哥,还是让盛大夫给堂嫂看看吧,看完顺便也给你看看,看看你们是不是得了疯病?想人家的钱想疯了才得的病!”

周围村民顿时一阵哄笑,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更是巴掌拍得老响,“嘎嘎嘎”地乱笑,显得孙本强无比的可笑。

孙本强见自己被人当成笑话,当即脸色臭得不行,咬牙切齿地回击:“这是我两家的事,旁人插什么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滚一边去!”

姚三春在一旁等得不耐烦,干脆将孙长贵给拖出来,“里正,咱们村你地位最高,威严最重,你快说句话呀!”

众人瞬间被点醒,目光齐刷刷看向孙长贵,是啊,村里出了这么大事,他里正不出面谁出面?

孙长贵本来还想以逸待劳,让宋平生夫妻将事情摆平,现在也不得不站出来,清清嗓子后道:“本强,这事原本就是你家做得不地道,现在平生专门请了回春堂的大夫,再说还有咱们这么多人看着,你就让盛大夫进去看看!”说着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否则,我就当你们做贼心虚!”

孙本强怼天怼地怼空气,梗着脖子道:“里正,你是不是收了他家啥好处?还是看人家发财了想巴结,咋都帮他家说话?我告诉你们,老子不服!你们都在针对我家!”

孙长贵当这么多年里正,在村里威严甚重,谁家不给他几分薄面,现在一个小辈竟然对他这般无礼放肆,这叫他如何能忍?

不过孙长贵这个里正也不是吃素的,他胸口憋着一股气,眉毛却都没动一下,肃着脸道:“你少跟我说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当我吃撑了管你家的事情?我告诉你,你媳妇儿干出偷窃这等下三滥的事,事关咱们老槐树村的名声,我绝对要严查到底!不能让你们这颗老鼠屎害了咱们村受连累!”

孙本强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只又继续耍无赖一途,嚷嚷得更凶,“不行!你们都是宋平生请的狗腿子!不安好心!你们这些黑心烂肺的玩意儿,迟早会遭报应的!”

孙长贵脸上沟壑显出几分狠厉,直接大手一挥,指示旁边小辈年轻人,道:“你们一起把孙本强给我捉住,今天必须让盛大夫给朱桂花看病!”

几个年轻得到指示,当即一拥而上,没一会儿就将孙本强给捉住,只是有两个人还是被孙本强揍了一两拳。

孙长贵不再看他,包括盛大夫在内,一群人乌泱乌泱往屋里头挤。

姚三春和宋平生相视一笑,这事交由孙长贵出面,他们看着就好,省时省力。

没一会儿,朱桂花所在的屋子里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疼死老娘了!我的腿……”

盛大夫一言难尽地看着朱桂花,“这位夫人,你的小腿不过是被夹破流了点血,骨头一点事情没有,你哭得这般惨干啥?”

朱桂花脸一僵,随即就当没听见,还在那里鬼哭神嚎,不知道还当她得了不治之症呢。

姚三春根本不理会她,转身朝村民道:“大家都听到了,朱嫂子中气足得很,盛大夫都说她腿根本没断,这两口子闹这一出,分明就是想骗钱!得亏我们提前有预防,又有大家和里正的支持和帮助,否则我们夫妻真是六月飞雪,冤枉得很啊!”

周围村民炸开来,闹哄哄吵作一团。

“朱桂花,你还装啥装,都露馅了!真当别人是傻子啊?”

“干的这叫啥事啊,做贼不成还想赖人家,咱们村咋有你们这种人?心黢黑的!真不是个东西!”

“就是,以往你们夫妻作威作福咱们忍了,现在竟然当贼,被人告到官府,你们肯定要下大牢!到时候咱们村人的名声都被你们连累了!”

“恶心巴拉的夫妻俩!做贼的一辈子都是贼,生的孩子也是贼!”

“里正,前几天我家菜园子少了好几个香瓜,肯定就是她偷的!你一定要替我做主,最好让他家抬不起头做人……”

眼看其他人越说越过分,孙长贵重重咳嗽两声,“好了!丢几个香瓜还瞎嚷嚷啥,你怎么不先问你家孩子偷吃几个!”

那人撇撇嘴,到底不好跟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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