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本强跟朱桂花在姚三春家吃饱喝足,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回到自家院子便开始咒骂起来。

孙本强眼露凶光,“看那两口子装得人模狗样,不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村里人就跟苍蝇看到屎一样,使劲往里钻,恶心巴拉!老子呸!”

朱桂花一脸刻薄,“看那两口子的嘚瑟样,我真恨不得扒了他们皮!这种心思歹毒的两口子,害得咱们夫妻又受伤,还要每晚巡逻被村里人耻笑!可恶,老天爷竟然还帮他们,老天爷是瞎了眼吧!”

“看他们家新盖的房子,一溜的砖瓦房,院子里都铺青石板,这般有钱,当初还跟咬着我不放!”孙本强越想越气,眼睛都红了,一掌拍在大门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恶毒,“将我们害成村里的笑柄!呵,希望他们以后每年生一个娃,而且每个都是姑娘,到时候咱们不仅要去吃他家的饭,回头还咒他们女儿所嫁非人,过不上好日子!但是我最想做的,就是放一把火直接把他们两口子烧死!”

狗蛋靠在孙本强腿上,仰着小脸看他爹,挥舞着小拳头,小脸上是尽是天真的恶意,“他们欺负我爹娘,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孙本强一把将狗蛋抱到腿上,脸上横肉扯了扯,龇牙狞笑:“果然是我孙本强的好儿子!有种!狗蛋,你一定要记住,那两个叫宋平生跟姚三春的就是咱们孙家的仇人,就是那两个畜生玩意儿,你爹腿被打瘸,我跟你娘天天被村里人笑话,大牛骂你还有金桃,是他们两个害的!”

朱桂花牵着金桃走过去坐下,恶狠狠地道:“狗蛋,金桃,爹娘抬不起头做人,咱们一辈子的指望就在你们兄妹俩头上了!以后一定要给爹娘出口恶气!”

狗蛋爬到板凳站起来,握紧拳头,小胸脯剧烈起伏着,义愤填地道:“我一定会爹娘报仇的!金桃你呢?”

金桃眨眨眼,懵懵懂懂地点头,“报仇!报仇!”

朱桂花激动得抹眼泪,一把将两个孩子搂住,“娘真是没白疼你们!”

孙本强满怀欣慰,“这才是我孙本强的种!”

却说姚三春家上梁酒喝完,他们两口子却并没能马上住进去,一来新屋才建好,总要通通气才成,二来老屋零零碎碎太多,搬进去也要花费时间。

昨天忙活上梁酒宴太过忙碌,光是处理剩菜和洗碗便已到天黑,第二日上午姚三春抱着被子睡生梦死,实在起不来。

宋平生准备一碗地瓜片粥,一个鸡蛋,一碗羊奶,一小碟炒蔬菜,盯着姚三春吃完,这才让姚三春继续躺下。

男人体力比女人好,宋平生休息一夜便恢复精神,等姚三春吃完,他便忙碌起来,老屋仓库里一堆的农药跟原材料,还有农具厨具通通都得搬进新屋,分类归置。

姚小莲不好意思睡懒觉,便跟着起来去洗衣裳。

来来回回好几趟,眼见东西搬得七七八八,宋平生便坐在院子里,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出神。

那湛蓝的天,白色的流云,无形的秋风,自由的鸟儿,清朗的空气……果真是,秋高气爽好天气!

想着早上躺在床上不愿起来,搂住他的腰,使劲撒娇卖痴的媳妇儿,宋平生的心情更美了。

就在这时候,邻居孙青松一路疯跑,同时朝新屋方向大吼:“平生兄弟,不好了!你家老屋起火了!你快回去!”

宋平生猛地站起来,地上小凳子刚摔在地上,他人便如同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发财被男主人吓得当即跳出一米之外,它完不懂男主人为什么这么激动,但还是撒起爪子跟着窜出去,瞬间没了影子。

此时老屋一米处的草堆正熊熊燃烧,天干物燥的天气,滚烫的火舌被秋风一卷,火势瞬时蔓延老屋屋顶干枯的稻草。

疯狂的火焰,干燥的空气,毫无水分的稻草,不合时宜的风向……这一切因素结合在一起,不过眨眼间,老屋便被灼热的火焰所吞噬。

不仅如此,宋茂水家屋子和姚三春家老屋相连,眼看也要被烧着了!

一人一狗拼了命地跑回老屋,不远后头还跟着孙吉祥夫妻,因为新屋距离老屋有些远,宋平生跑回来时,宋平东和田氏他们都赶到了。

老屋外头一片吵闹,所有人神色凝重,一个个不停从村里的水井担水灭火,不止宋平东他们,村里听到动静的都过来帮忙。

有老年人站在一旁小声唏嘘,“火这么大,恐怕……”

“唉,运气不好,偏偏遇上今天这个风,姚小莲才发现,火就把整个院子都烧着了!”

“太大了!要是有人,绝对活不了的!”

宋平生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扒开人群,怒睁着眼四下搜寻,然而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没发现姚三春的影子。

宋平生目眦欲裂!

这时候满脸脏污、惊慌失措的姚小莲闯入他的视野,宋平生冲过去一把抓住姚小莲,看着她的表情仿佛一只在爆发边缘的疯狗,情绪被压抑到至极,一张俊美的面孔几近扭曲。

“姚姚呢?姚姚呢?快说话!”

姚小莲吓得接近失语,一双眼睛瞪得吓人,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只是整个身子都在抖。

宋平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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