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皓开了一下午会,旁听了两个项目组的讨论会,还开了两个小时视频会议。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三个均是“叶女士”打来的。

叶女士倒也不是别人,正是他妈。

至于为什么祁皓给她备注为“叶女士”,此事说来话长,一开始源于他漫长而充满“战斗”意味的青少年时期,对忙于工作的母亲一度充满讽刺。后来,这个称谓渐渐成为母子之间一个玩笑。

祁皓回拨了过去,响了半天对面才有人接了起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杂音之后,传来了叶女士颇为爽利的声音:“皓皓啊,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祁皓说:“我开会去了,没带手机。你在哪里啊?怎么那么吵。”

叶女士说:“我快到你那小房子了。”

“什么!!你说你在哪儿!!”祁皓差点喊岔了音,只觉得当头被浇了一桶凉水,问道,“你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

叶女士说:“先回来一趟,过两天再去。你要的东西给你买了,一会儿放你屋里。”

“不用……我……我自己回家取……”祁皓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负隅顽抗道。

“等你回家难着呢。”叶女士揶揄道,“得了,我这已经到你那儿了,挂了挂了。”

“妈——”祁皓绝望地喊道,无奈叶女士挂得甚是痛快,错过了儿子这一声悲戚。

肖清下午睡了一觉,一睁眼已是傍晚。祁皓早上说今晚可能要加班,让他自己吃饭。他在“自己做”还是“点外卖”之间犹豫了半晌,突然想起祁皓上次对周遭数家饭店的无情批判,最终决定还是自己做点吧,起码之后耳根清净啊。

冰箱里有昨天剩下的米饭,肖清找出些火腿、蔬菜,准备再打个鸡蛋做炒饭。他自认为做饭还算可以,不过也难免有失手的时候,两勺盐放下去,再加上火腿丁,果然咸了。

肖清吃了两口觉得不行,又去洗了两根黄瓜,想着能中和一下味道。刚拿着黄瓜从厨房出来,就听见门口有动静,像是有人正拿钥匙开门。

这么早就回来了?忘带东西了?

肖清叼住一根黄瓜,腾出一只手几下拧开了门锁,门外站着个陌生的女人,举着钥匙愣住了。

“你是谁?”两个人眼瞪眼地愣了一会儿,门口的女人终于问出了这一句。

肖清差点被嘴里的黄瓜噎死,赶紧拿下来,几口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问道:“你是哪位?”

“你和祁皓是什么关系?”女人接着问道。

肖清又是一愣,这女人有钥匙,还知道祁皓,看她的年纪……他于是赶紧说:“我是暂时住在这里的,您是?”

那女人颇为仔细地端详了他一番,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说:“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喝了我们家那么多汤,还要问我是谁?”

肖清的大脑高速运转了几秒,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急忙如梦初醒般惶恐道:“啊……啊,阿……姨,您好!”

肖清听祁皓说过,他父母是在他初中的时候离婚的。据说他父母那时聚少离多,母亲在国内忙工作,父亲去国外搞科研,感情就慢慢淡了。祁皓说他那个时候其实已经猜到了,他就一直等,一直等到有一天他父母双双回家告诉他他们已经离婚的消息,他竟然觉得有些如释重负。

祁皓说起这些的时候已经十分坦然,但肖清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些落寞的东西,属于多年前那个一夜长大的少年。后来,大概是顾忌他父母已经不在,祁皓就把话题扯到了别处。不过肖清记得很清楚,祁皓说他妈当年是个“工作狂”,好多次都是让助理来处理他的事情,那助理毕恭毕敬地管他妈叫“叶女士”,他为了讽刺他妈后来也故意叫她“叶女士”,还叫了好多年。

如今,这位叶女士正端坐在餐桌旁,对肖清说:“你吃你的,一会儿该凉了。”

肖清答应了一声,舀起一勺炒饭放进嘴里。

叶女士说:“我儿子是个gay,不过我们家里不反对。”

肖清一口饭差点呛进气管了,终于稍微领略到祁皓口中“雷厉风行直来直往的女总裁”风,他赶紧快嚼了几口,连连点头。

叶女士问:“你和祁皓是怎么认识的。”

肖清说:“我们是高中同学,祁皓出国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几个月前,机缘巧合才碰到的。”

“你们是高中同学?”叶女士惊讶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肖清说:“我叫肖清。”

“肖清……你就是肖清?”叶女士笑容又深了几分,问道,“你是不是跟皓皓一个宿舍的?”

肖清点点头,说:“对,我们俩的床挨着。您知道我?”

叶女士说:“知道,皓皓那时候经常跟我说起你呢。”

肖清问:“他说我什么?”

叶女士却没回答,转而看了看他的脸,说:“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肖清见她问得十分关切,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忙说:“前几天有些着凉,现在已经好了。”

叶女士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嗯……你们以后可以把屋里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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