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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走到房门处,便听里面传来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衣服紧成这样!你们是想勒死我好继承我的晋江书架吗!!!”

“住手这位胖大妈!!!你往我脑门上栽的是什么玩意儿!插坟吗???!”

容许同志,您可以闭嘴吗?本大人的清梦,都给你这畜生搅和辽。

“滚。”

“110同学,鄙人良心建议你换个工作岗位,人工客服一点也不适合你,知道哪儿最合适你么?”

不听,不想知道,咽回去。

“你要是信得过我,回头我就给火葬场打电话给你谋个岗位,可比你呆在这儿有前途多了,你我志趣不投,凑一块儿还影响心情。大好的年轻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呵呵。系统笑了两声,听起来心情还不错,不过说出来的向来很不是人话:你真这么喜欢那儿,何必拐弯抹角这么大半天功夫,直接和我说不就得了,我马上给你安排新躯体的火化仪式,友情价也给你免了,队都不用排。

“……”容许沉默片刻,艰难道:“这位同志。你这么牛逼,请问有人给你送过锦旗么?”

系统愣了一下:什么?

容某人微笑道:“譬如‘最佳恶毒系统’、‘狗嘴神功开山鼻祖’、‘本季度仇恨值最高得奖选手’之类的。”

……110同志沉默两秒,容许同志,黄牌警告你第二次,做人不要太猖狂了。

听闻此言,容某人直接从心灵交流跳转到现实中,在众位侍女和老妈子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淡然开口:“我,似鸽杀手,我,莫得感情。我,不似人!”

这话凑巧就落入了前脚刚踏进门中的李恪谕耳中:“……”

千月碟紧随其后。

一进门,满地的木屑率先映入眼帘。李恪谕眉心一跳,不动声色移开视线,目光一转,随即便是一怔。

缘于此时屋内坐了个娇美人。

妆台前的女子一身白衣,赤红腰带紧系,发鬓间一对金钗,干净简洁,此刻正弯下腰捣鼓自己的脚后跟,嘴里听不清咕哝着一堆什么玩意。

似乎鞋子做得不太合脚。

众侍女瞧见来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倾伏跪地:“二殿下万福金安。”

李恪谕微微抬手:“起来吧。”

这声音惊动了妆台前的美人,她身形微微一僵,缓缓转过头来,李恪谕亦抬目回望。

目光相接,容许顿时认出了他,心头一惊,不住骂娘的同时连忙起身,低头微微躬身施礼:“二殿下万安。”

李恪谕轻点头,出声道:“容小姐不必多礼。”转而看向身后的千月碟,笑了一声:“千月行事果真愈发利落。”

他的目光落到地上那截横梁上,抬头瞧了眼断口,话语中满是揶揄之意,千月碟眉毛一抬,也不反驳。

“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都先下去罢。”李恪谕轻拂袍袖。众侍女领命退下,方至门口,又听他道:“顺便——”

容许抬头望去,只见书最毒男二佛性一笑,目光正正落到自己身上:“给这位容小姐换一对适合的鞋过来。”

“是。”众人领命,连同千月碟一起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容某人:“……???”

“容小姐,雍王府的院墙有什么特别之处?”李恪谕手扶木桌,就着圆凳一坐,面庞上依旧带着笑,不疾不徐开口。

“……!”容某人次了一惊,妈妈呀,这是在问罪的意思吗?一上来就给下马威,我真的好怕怕。

她瞧了眼李恪谕的表情,心里哆嗦了一下,立刻面不改色张口说瞎话:“王爷府上院墙处的风光真是尤为别致,站在高处看另有一番天地,鄙人喜欢。”

“……”李恪谕微微闭眼,笑意更深了几分:“这样么,说来本王倒记起三弟,他尤其爱整些花花草草弄进府中,四时节令都有不重样的花开,想必会十分合你的心意。”

“……”不,等等!我其实是拒绝的这位同志,你能不擅自决定这种人生大事吗?我不想被那个黑心狐狸精一箭穿心!

“我拒绝!”作为现代社会主义青年,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的人参安!与黑恶势力作斗争!绝对不能屈服!容许暗暗给自己打气,容某人!别怕!你是要征服大陆的女人!

李恪谕似是早料到她的反应,没露出太意外的神色,也不急着迫她就范,慢慢悠悠道:“容小姐就不想知道,当日容府,本王怎么认出你的?”

“……”这件事重要吗这位同志,我冲你眨眼睛眨得眼都快瞎了,就这你都看不出来还争什么皇位,你回家种地吧干脆点。

心里吐槽一下就算了,她还不想这么快就扑街,于是回答:“雍王殿下才智绝世无二,这对您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也不是。”李恪谕轻轻摇头,落寞的神情中混着几分温柔,抬眼望了过来,“幼时曾有幸得见五小姐一面,至今未忘。”

“……”哇,贼恐怖。这话说的暧昧不清,要不是看过原著,搞不明白的还以为你对容许这苦逼炮灰存着几分念想呢。这位同志你冷静一点!你拿错剧本了!这不是你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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