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予带着鼻音说:“你刚才有点凶。”

陆以瑾将他往前抱,贴紧自己:“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的,如果我不走,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哥哥,我以后不会那么忙了,我会每天都陪着你,好不好?”陆以瑾吻了吻他的唇,“我去哪里都带着你,一步都不离开。”

林时予嗯了一声,然后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爸会离婚了,因为我是……”

话没说完,被陆以瑾打断了:“哥哥,不是你的错。”

“你听着,你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陆以瑾帮他擦掉眼泪,又凑过去亲了下他,“不可以用任何一个不好的词形容你自己。”

“你是宝贝啊,是我的宝贝。”

陆以瑾说话的时候,一手按着林时予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放在他背上,像拍婴儿似的,一下一下,温柔地安抚。

林时予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我去看心理医生,是想获得爱人和被爱的能力。”

陆以瑾沉默了一下,察觉到林时予放松下来后,陆以瑾抓着他的手,覆在自己心口处。

林时予触碰到了炽热的温度,和心脏有力的起伏跳动。

陆以瑾问:“哥哥感觉到了吗?我爱你的。”

他拨了下林时予额前的碎发,说:“哥哥也爱我,我们彼此相爱。”

林时予靠过去,把脸颊贴在陆以瑾心口上,慢慢抱住了他的腰。

陆以瑾低头吻林时予的发顶,以保护的姿态揽紧他。

林时予说:“我不想演戏了,每次演完,都觉得好难过。”

陆以瑾:“那我们不演了。”

林时予嗯了声,然后说:“我也不想当明星。”

“待会儿我会和启星谈解约的事。”

林时予又说:“我现在想吃西红柿炒鸡蛋。”

虽然是早上,但林时予此刻就突然想吃西红柿炒鸡蛋。

陆以瑾很轻地笑了笑,捧着林时予的脸颊,和他额头相抵,声音变得温柔:“我马上去做。”

林时予看了一眼陆以瑾,温软的唇压了上去。

接过那么多次吻,林时予还是很青涩,什么都不会,只是不得章法地舔咬。

偏偏这种笨拙的生涩,一瞬间就能引燃陆以瑾内心激烈的欲望。

陆以瑾压着声音,掐了下林时予的腰:“哥哥,别勾我了,我还得去给你做饭。”

“我只想要你爱我。”林时予轻声说。

陆以瑾在床上的时候,没有哪次是温柔的,总是凶得要命。

山茶花只开了个花骨朵,猛地被雨浇湿,干净的白色沾染上了粉,正颤颤巍巍地抖着外围的花瓣。

水珠缀在花尖,要掉不掉似的。

雨大起来,落在最中央处,激得山茶花彻底绽开,花瓣抖动得更厉害了,摩擦声听起来像是呜咽。

花枝被折弯了腰,却韧性十足,无论倒往哪个方向,片刻后依旧能恢复原样。

花瓣里盛满了雨水,到了极点,盈盈堪折,水珠从花蕊间渗出,沿着枝条向下蔓延,滚落在地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渍。

陆以瑾扣住林时予的手,吻了吻他汗湿的背脊,问:“哥哥,还要我爱你吗?”

林时予头埋在枕头里,声音沙哑,带了若有似无的哭腔:“要的。”

“晚上再来好不好?”陆以瑾哄他,“好不容易养好的胃,不能又饿坏了。”

陆以瑾把林时予抱起来,想带他去清洗。

林时予挣开,跪坐在床上,仰头亲陆以瑾的喉结,他身上是陆以瑾弄出来的痕迹,点缀在四处,

不遮不掩,带来强劲的视觉冲击。

林时予眼里含着泪,模样很脆弱,像是在撒娇:“我想要。”

陆以瑾咽了下口水。

浴室很大,有一面镜子,镜子也很大,足够和他们一起,共享这无限春光。

……

陆以瑾真的停不下来。

他贪图林时予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林时予会主动,是因为什么。

情绪积压得太久,总有一天会崩不住。

陆以瑾不希望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要把哥哥做得精疲力尽,累到一沾枕头就睡,自己才能有时间处理别的事。

张羽珩这种社会渣滓,送进监狱太便宜他了。

清洗完之后,陆以瑾用浴巾把林时予擦干净,抱去了卧室。

林时予耷拉着眼皮,快要丧失意识。

他好累,又特别困。

外界纷纷扰扰,林时予缩在陆以瑾怀里,只想睡觉。

陆以瑾把林时予放进松软的被子里,自己也上了床。

林时予翻了下身,侧躺着搂住陆以瑾,脸压在他胸口处,睡了过去。

陆以瑾看林时予睡熟了,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特意压低了声音,对保镖说:“下午三点之前,把张羽珩绑到地下仓库。”

挂了电话之后,他又打了个给秘书。

“我让你查的东西有结果了没?”

“都查清楚了。”秘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