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瑟洗完澡出来,床上人已经盖好被子,只留给他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他笑了笑,擦干了头发上了床,不等他伸手去揽宋崇光的腰,宋崇光就已经自己送上门来,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下巴上,痒痒的。

他轻笑一声,从肩头摸到尾椎,一下下顺毛一样抚摸,声音好像也缠上被窝里的柔软:

“光今天很喜欢撒娇啊。”

宋崇光没搭话,反而一直低着头往他怀里拱。卢克瑟意识到不对劲,伸手半强硬的捏着他的下巴抬起头来,宋崇光的眼尾一片水红,浅茶色眸子蒙上一层水光,咬着下唇眼睛躲闪,不敢看他。

卢克瑟微微皱眉捏着他下巴的手背碰到什么东西,抬高了他的下巴,露出了藏在头发下脖颈上的项圈,细细的黑色一条,严丝合缝的贴合在白皙的脖颈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柔弱感,引诱着人去触碰啃咬,留下痕迹。

金色眼眸深处溢出乌黑来,卢克瑟着迷的以指腹一下下蹭着被项圈盖住的小巧喉结,开口时声音哑的可怕:

“怎么回事?”

宋崇光被他掌控住最脆弱的部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拿到了开启卢克瑟心中牢笼的钥匙,野兽将面前爱人的离职吞食殆尽,只等着他这只送上门的小羊羔献祭。喉结上下滚动,嗫嚅着解释道:

“我…在枕头下面……看见的,本来、本来就是想…试试……但是、摘不下来了……”

卢克瑟依旧抬高他的下巴,让他有些难受,但另一只抚摸脖颈的手很温柔,让他没意识到危机,直到卢克瑟低下头去以唇舌啃咬没被项圈遮住的细嫩皮肉时才隐隐颤抖起来,一只手攥紧了卢克瑟肩膀的衣服。

卢克瑟细致的舔咬他颤抖的脖颈还有小巧可爱的喉结,漫不经心的说:

“啊,没关系,本来就是要送给光的,很漂亮,很合适,光喜不喜欢?”

宋崇光哼唧一声,没敢回答,总感觉回答了就会万劫不复,想蜷起身子来,马上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长尾巴缠住,冰凉的尾巴缠住左腿往上延伸,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细小坚硬的鳞片摩擦的他有些痒,还有些害怕。

卢克瑟没等到回答,也不生气,直到将自己的气味完留在宋崇光的脖颈上,让那一片皮肤变得湿润透出粉色来才收手,紧接着对其他部位攻城略地。

柔软的被子翻到变成了他助纣为虐的利器,将宋崇光完包裹住,无法逃脱,任由卢克瑟禁锢掌控,每一次肌肤相贴的摩擦都变成了导火线。

最后,看着宋崇光失神的漂亮眉眼,卢克瑟轻叹着舔去他眼角的泪水,自言自语道:

“如果……光想恢复记忆的话,也可以。”

————

熟悉的空白梦境,宋崇光一睁开眼睛就是被卢克瑟抱在怀里,他抱得很紧,宋崇光几乎要喘不上气。然后卢克瑟轻轻的问道:

“光,真的要往前走吗?”

宋崇光没明白他的意思,透过他的肩头窥见了不远处的一道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也不知道这扇门通往哪里。

他盯着那扇门,心头有一道声音叫嚣着让他过去,告诉他门后有人正等着他。

许久,宋崇光回抱住卢克瑟,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

“嗯,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