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串翡翠珠子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意义,经常见着他戴在手腕上。宋崇光想着,伸手轻轻摸了摸,反被捉住了手腕拉向对方。

白时越等了半天忍了半天,小哑巴半点没有要靠近他的意思,倒是对茶水点心的兴趣高涨,现在好不容易靠过来了,自然不能放过。

宋崇光撞进他怀里,鼻尖蹭着他的肩膀,嗅到很淡很淡的松香味,不由得心神一晃,一时间忘了挣扎,甚至想多待一会儿,

明明是白时越动的手,他本人却做出一副不耐烦又在理的样子,说:

“动来动去的,都吵醒我了。”

宋崇光一听,立刻记起自己的身份,挣动着要起来。白时越啧了一声,手上使劲,斥道:

“别动!”

怀里小哑巴瘦的硌人,抱着一点也不舒服,可白时越挺喜欢的,不用费多大劲就能禁锢在怀里,轻易拿捏住他的脖颈,轻易将他完掌控,

不得不说,白时越挺喜欢这么做的。

他的掌心从宋崇光的后脑勺一路顺到发尾,搁着衣服松散的揽住腰肢,像摸一只无害的小猫,动作轻柔。宋崇光从他身上汲取到温暖和安感,不由得眯起眼睛,暂且忘记自己小厮的身份。

前几日残留在心底的委屈和小难过如今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不由得丝丝缕缕缠上宋崇光的理智,他又变成了没用的需要人疼需要人宠需要人爱的小废物,眨巴眨巴眼睛想忍住泪意,却还是不小心弄湿了白时越的衣服。

白时越对此还不知道,他享受着小美人在怀的美好中无法自拔,以怀抱丈量着宋崇光的身体,想着该如何不着痕迹的多养养小哑巴。

而后转念一想,我堂堂天玄阁阁主,想要一个小哑巴还要小心翼翼的吗?更何况,这小哑巴一开始可是主动献身的!

思及此,白时越觉得脸都烧了起来,打好腹稿后装作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提起来:

“你之前说想给我暖床,现在还作数吗?”

他问题问出来了,好半天都没等到回应,心情急转而下,侧头一看,小哑巴已经安心的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仔细一瞧,小家伙眼睫上还挂着泪呢,眉头微蹙,不知道委屈什么,看着还挺娇气的。

白时越轻叹一声,就着这个姿势往后靠在软垫上,好让小哑巴睡得更舒服一点,指腹擦去小哑巴眼角的泪水,说:

“下次可得好好回答我。”

转头看见了小茶几上少了一半的糕点,他的视线忍不住停在宋崇光唇瓣上,想舌尖探进去尝尝,是不是和糕点一样甜腻腻的?

到最后还是忍住了,左右不能趁人之危。

我天玄阁阁主白时越可是正人君子呢。

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恭恭敬敬的等在帘子前,看见阁主抬手掀开帘子,刚要开口,就被他以眼神制止,立马噤声,仔细一看,才看见被阁主抱在怀里人。

白时越身上的外袍拢着宋崇光,车夫只能看见一缕发丝贴着阁主的胳膊,很亲密的样子。

他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白时越抱着小哑巴进了客栈,想着等他醒了再去街上逛逛,今晚街上有夜市,小哑巴应该会喜欢。

不成想,才刚进客栈房间坐下,敌人就摸上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