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好好处理的伤口是一处剑伤,虽说伤口不深,但箭头上涂了某种药,让人疼痛难忍,白时越早就不把这种程度的伤放在心上,因此根本没打算处理。

没想到被这个小哑巴狗鼻子一样的闻出来了,也躲不掉了。

看着小哑巴盯着伤口看,小脸上好像写着不满和生气,好笑的要去拉他的手,也不管卢景峰还在场,求饶道:

“别气别气,不严重,明天就好了。”

宋崇光凶狠的瞪他一眼,这伤口已经变成黑紫色,怎么可能明天就好?故意冷着脸不给他碰自己的机会,将珍贵的伤药倒在伤口上,再用纱布缠好。

卢景峰心惊自己竟然没意识到主子受伤了,看见宋崇光那么简单粗暴的上药手法当即要开口说,反被白时越一个眼神止住话头,狼狈的离开了。

没有别人了,白时越再次伸手试图去抓小哑巴的手,试图寻求原谅,好声好气的说:

“我就是忘了而已,只顾得回来找你来着……别气好不好?”

宋崇光脸色稍缓,仍然抿着嘴巴皱着眉头,也不肯跟他比划交流。白时越没了办法,只能任由他给自己包扎好又整理好衣服,垂头看他给自己系上衣服带子,打趣道:

“这回怎么不系死结了?”

刚打好结的宋崇光听见他这么说,当即要将结扯开,被白时越眼疾手快的握住手制止,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说:

“好嘛,我错了我错了,小光别生我气了,快和我说说话吧。”

宋崇光装作听不懂,使劲挣脱开来要走,被白时越叫住,说:

“那……给我倒杯茶行不行?口渴了。”

能让天玄阁阁主亲自恳求要茶喝的人也就只有宋崇光了,宋崇光站起来要去拿桌上的茶壶,白时越又得意洋洋的说:

“别忘了给我加冰糖。”

宋崇光一听就知道自己偷偷加冰糖的事情被发现了,白时越得意洋洋的样子活像在嘲笑他像怕苦的小孩子一样,羞恼的拿过茶壶噔噔噔回了小房,过不久又回来了,倒茶推到白时越手边去。

白时越低头一看,白玉茶盏里的茶水已经变成了深褐色,看着就非常苦,更别提杯底还沉着一团茶叶,一看就是小哑巴蓄意报复。

蓄意报复的宋崇光狡黠的看着他,只等他说话,白时越却不说话,拿着茶盏将苦茶水喝掉,趁着宋崇光没反应过来,拽着手腕将人带到自己身边,唇瓣贴在颊边亲了一口。

这还是这个位面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亲亲,虽然只亲在脸颊上,但离嘴角也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明明更羞耻更色的舌吻都做过那么多次了,可宋崇光还是会因为一个简单的亲亲而脸红,被放开手腕后急切又不知所措的后退几步,跑回屋子里不出来了。

白时越在院子里哈哈大笑,摸摸自己的耳垂,还挺烫,赶紧倒一杯茶压压止不住的笑意,尝到苦味后撇撇嘴,看向关上的房门后还是忍不住笑。

这么看来,小哑巴也不讨厌我亲他呀~

想着,白时越舔舔嘴角,看着茶杯里的茶叶皱眉:

“啧,不过这茶是真的苦,小哑巴心真狠啊……”

宋崇光扑到床上被子里蹭了蹭脸,可白时越嘴唇的温度和柔软还是留在了脸上,他就是冷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