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基地还是没放人。

已经有人向上层提出抗议了,但抗议无效,组织还是不肯放人。

就算是祁阳和祁川交替着出现,也无法让自己时刻保持在清醒状态,就像是特殊药物上瘾后的戒断反应。

很痛苦,明明已经找到了喜爱又依恋的东西,却无法时时刻刻的触碰到,甚至连见都见不到,是比抽骨拔筋还要令人难以忍受的。

厨艺的理论知识增长飞快,一切都建于‘为了老婆’的基础上才得以长久持续的坚持下去。

祁川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桌子前,手上拿着笔,而桌面摊开的本子上写满了‘老婆’和‘小光’。

一看就是祁阳的杰作,估计是烦闷起来直接选择沉睡,把身体控制权让了出来。

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是想念小光呢?但基地不放人,他也没有办法。

哪怕是给宋崇光传递一个消息也行啊,让他知道我没有故意离开也好。祁川发着呆,越想越难以平静的坐着,干脆去健身房或训练室消磨时间。

没想到在健身房碰到了许久不见的金瑞,他似乎消瘦了些,但依然精神饱满,对上视线后顿了一下,脸上立马扬起了笑容。

与周围人或死气沉沉或面无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金瑞向他走来,笑容不减分毫:

“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你,打量了你好半天。”

说完又小心的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紧张又可怜的问:

“你不会是……想找人打架的吧?”

祁川差点就点了头,他现在需要发泄,打架是再好不过的方法了,但自从上一次将金瑞打成那样后,现在反而有些迟疑了。

金瑞似乎看出了他脸上的犹豫,迟疑了一下,闭上眼视死如归道:

“行吧,我今天舍命陪君子,和你练练手,正好我也有一阵子没去过训练室了。”

一番酣畅淋漓的打斗,最终以金瑞被他过肩摔在垫子上为止,他还带着护具,关节和头都有好好的保护起来,手上也缠了绷带,而祁川就那么赤手空拳的和他打,冷白的皮肤上因为剧烈运动而浮现出细密的红,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

金瑞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摔散架了,要不是有垫子,恐怕还得在床上躺两天。

祁川喘着气,将汗湿的头发撩向脑后,凌厉的眉眼显露出来,是被迫囚于笼中而神经紧绷的野兽,只差一点就会彻底暴走。

头盔下,金瑞缓缓勾起唇角,摘下头盔时换上担忧的神情,问: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祁川闭了闭眼,没回答。

金瑞沉默了一会儿,再接再厉道:

“是因为你爱人的事吗?”

祁川点了点头。

金瑞看着他一起一伏的胸膛,咬着舌尖忍耐着,让自己尽量像平常那样说话:

“或许我可以帮你给他传递一下消息。”

祁川一个翻身起来,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真的?”

可以和小光联系上?

金瑞低头撩了撩头发避开他的视线,嘴上继续假装混不在意的说:

“当然可以,我们组织有一部分人能出去,大的不说,帮你传个纸条信件之类的还是没问题的。不过要过一阵子,我和上面帮你争取一下才行。”

祁川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带着感激了,忙不迭的说:

“好,等多久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