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处一片光滑,让穆时套爱不释手的抚摸片刻。

“你就这么恨我?就因为我没有让你和你那个好头在一起?”

没有辨头。时套,我爱过的人,从头到尾只有你。

宁与玉痛苦的看着穆时套半响,最后,终于失望的低下头。

穆时套见他爱搭不理的模样,心里憋着一团怒火,还有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痛楚。

车玷玉

穆时套狠狠闭了闭眼,W匡当]一声,把手里的刀丢到冷冻库的地上。

“你让我一只手受伤,我也以牙还牙。你是打算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

宁车玉垂眸,盯着地上的刀。刀身上还有血迹没有清理。宁车玉认得,这把刀,就是划伤穆时套那把。

穆时套见宁车玉没有说话,俯身凑在他耳边,哑声道,“怎么了?害怕了?是要我亲自动手么”

穆时套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宁与玉耳垂,宁与玉愣了两秒,突然蹲下身,快速握住了刀刃。

“我,我自己来。”他舔了舔唇,比苍白脸色更让人动容的,是他喑哑的声音。

穆时套眸色一黯,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宁与玉,“那你动手吧。”

宁与玉那么怕疼,穆时套笃定宁丰玉只会小小的划一道伤口,骗骗他,然后搪塞过去。

毕竟,宁车玉以前特别调皮,也比使坏,才不会老老实实让自己疼。

宁车玉手都冻僵了,握着刀刃的手,不小心摔在地上。

穆时套见状,冷冷道,“只要你道歉,我就”

他相信,在疼和道歉之间,宁与玉会选择后者。

谁知,宁车玉只是弯身,动作缓慢的刀刃重新捡了起来。

他捏住刀刃,对着自己的左手掌心狠狠划拉。他动作那么狠,不像是在对待自己的手,只像是对待仇人。霎时,鲜血淋漓。宁与玉痛苦的闷哼声,如同铁锤,狠狠敲在了宁与玉身上。

穆时套脸色骤变,眼眸狠狠颤动着,捏紧宁与玉的手,正想骂他,宁车玉已经握住刀刃,又狠狠划了一次。两次,都划在同一个位置。他力气不大,但是对自己足够狠。

两次的伤,终于让他的伤口变得像穆时套受伤的手腕一样深。

“你疯了!”

穆时套眼眶通红,捧住宁丰玉的手,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又快要崩塌。

宁车玉盯着穆时套紧蹙的眉头,艰涩道,“我已经根据你所希望的那样做了,你为什么还不满意?”

“宁车玉!你就这么倔。”

宁车玉鼻尖冻得通红,闻言,不堪的扭过头去。不愿和穆时套多说一言。

穆时套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一言不发的盯着宁车玉看了半响,最后气愤的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见宁车玉还没有叫住他,穆时套一时又有些后悔。

伤口那么严重,真的可以不包扎吗?

不,宁车玉有那东西,治疗只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况且,他又不能担心宁车玉,不能让医生给宁与玉治疗。

宁丰玉这么倔,不就是因为有后招?

穆时套想到此处,眼眶反而更好了。他停顿这么片刻,已经有人不满意。

在那冰冷声音响起的瞬间,穆时套终于走了。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宁与玉红着眼眶,慢慢哭了出来。

都说十指连心,没有阿爸在,不能屏蔽痛觉,划伤手心,可真疼。

宁车玉一直在冷库待着,一个小时后,唐枫就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宁丰玉未曾包扎的手腕鲜血淋漓,唐枫见状,格外满意。

“宁车玉,时套叫我过来,给你点教训。”穆时套看吧宁与玉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谁叫都不应。

唐枫面不改色的撒谎,让保镖架住宁与玉,“把他另外一只手也废了。”

宁车玉又疼又冷,压根没有力气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刃划破他右手。

他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唐枫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通通感觉不到。

冰库大门很快关上,再也没有打开。宁与玉体内的血缓缓流出,有的结了冰,看起来触目惊心。

“时套”

他睫毛上染了霜,悲哀的躺在地面,身体越来越冷。

“我好冷,时套”

他缓缓吐出这么一句,慢慢闭上了眼睛,“好冷”

一夜过去,地上的身体结了冰,血液变冷,人也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