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殿下不要赶我走!”

季如瑾站起身,被程麟说的话吓到,如果不待在殿下身边,那他又能去哪!家族本就将自己作为程麟的血库,以此攀附权势,如果被赶回去,自己回去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我错了殿下,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干涉您的事情,求您留下我。”

季如瑾红着眼睛,此刻他无比后悔,如果将事情做的再隐蔽一点就好了,只要等到下一个满月。可现在却前功尽弃,他也低估了程麟对宁钰的在乎程度。

“我说了,你在我身边没什么用处,耽误的也只是你自己。不想回去,我也可以帮你找一家族联姻,安安生生的过好你的生活,也算是补偿你的。”

程麟眼下一层浓浓的阴霾,语气不容置喙,没有再给季如瑾讨价还价的机会,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他也不需要多余的属下再跟着自己,还让秋水猜疑心烦。

季如瑾还不甘心的想要恳求,却被程麟警告的眼神吓退,不敢再开口。他狠狠扣着自己的手指,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

“我知道了。”

他眼神黯淡下来,原本挣扎不服的神情尽显挫败不甘,像是霜打的茄子。默默走出办公室,关上门的一刹那,季如瑾眼底闪过红色的暗光。

程麟连夜赶回公司,出差的事情还没有办完,现在又要立即坐飞机赶过去。他想回家和秋水解释,想对他说自己误会他了。可电话打过去没有人接,他只好先上了飞机,让家里的佣人照看好他,等他回来再给秋水完整的解释。

可谁能想到,这一去竟然差点永远失去他呢。

别墅里被暗雾笼罩着,阴森森的独立在海边,寂静的空间让人恐惧,黑漆漆的房间光线昏暗。锁紧的卧室里,一张单人床铺放在中间,周围放着各种仪器和器皿。手术床一般的狭窄,躺着昏迷的宁钰。

他安静地闭着眼,纤细的手腕搭在床前,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出一片阴影。白皙的脸颊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苍白。

对面的椅子上,季如瑾坐在那里,一身黑色衣服降低了存在感。他戴着帽子,嘴唇嫣红如血,彻底放开了吸血鬼的气息,妖艳蛊惑。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开,他坐了很久,像个假人一样,随后才缓缓站起来走到床前。

“太脆弱了,随便一动就死了。”

季如瑾轻蔑地打量着昏迷的宁钰,冰凉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扫过脸颊,喉结,脖颈一捏就断。

安静的宁钰更显清绝,薄薄的嘴唇透着浅红,诱人的气息不停散发着。怪不得殿下爱不释手呢,人类的血液果然更加香甜。

“殿下不舍得,我舍得,放心,就是给你放点血而已,别怪我。”

季如瑾轻轻说着,癫狂的神色在黑暗处诡异恐怖,他抬起宁钰的胳膊,在手腕处打量一番,随即拿出锋利的匕首。

透明的玻璃器皿一排排放在旁边,为了放血时使用。

锋利的刀面划过肌肤,血珠渐渐冒出来,随后大量涌出。房间里顿时飘满了浓重的血腥味,季如瑾在这样的味道下越来越兴奋,静静地看着鲜血流进器皿里等待着。

“我多仁慈,没有让你感受到任何的痛苦。”

季如瑾弯着唇角,随着血液大量流失,宁钰的嘴唇越来越苍白,呈现出病态的颜色。身上的体温也越来越凉,觉得差不多了,季如瑾才抬起他的手腕,轻轻一抚,流血的伤口止住了血,并且愈合了几分。

与此同时,正在与合作商谈判的程麟忽然心口一痛,那种绞痛让他冷不丁皱了下眉,仿佛有什么心灵感应一样,慌乱压抑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直觉有什么不对劲,皱着眉忍着谈完事情,这种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再也忍不住站起来。

秋水的手机竟然关机了,这个点应该已经下班,他打给佣人,却通知还没见到秋水回来。

这一刻他真的慌了,僵着脸色丢下一切事务赶回去,坐在飞机上,心像是被挖空了一般,阵阵的疼。鼻翼间似乎有血的味道,是熟悉的气味。

“人呢?还没回来吗?”

他风尘仆仆的赶回家,衣服都没换,此时早已经下班,宁钰却不知去向。

程麟面色阴沉,立刻吩咐所有属下出去寻找,而他鼻翼间熟悉的味道越来越重,似乎指引着他应该去的方向。

眼前忽然闪过什么画面,他即刻动身,亲自开车出去,一路上车速飞升,直直的驶向季如瑾的别墅。那条路人迹罕至,黑夜的公路上极快的闪过一辆车的影子。

“轰”的一声,大门被车子直接撞开,程麟打着方向盘,冷到极致的眼眸散发着寒光。

他已经清晰的察觉到秋水血液的味道,难以想象的画面在脑海里显现,让他一刻都不能等待。

一脚踢开锁着的房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充斥身,里面的景象让程麟目眦欲裂。秋水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手腕处刺眼的伤痕还泛着干涸的血液,旁边架子上挂了几排的血袋,那是从秋水身上取出来的!

季如瑾就坐在后面的椅子里,没擦干净的刀扔在地上。

“你终于来了,殿下。”

嘶哑的声音如同地狱的恶鬼,程麟怒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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