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慢慢走到家,破旧的小区漆黑一片,只有一盏路灯还散发着常年的昏黄灯光。楼道一眼望过去空寂无人,偶尔还传来狗叫声。这种环境对宁饪来说已经习惯了,起码是个安居的定所。他拿出钥匙上楼,谁料拐角处还有个靠坐在墙上的醉汉,宁饪吓了一跳。

他一个人实在有些害怕,便想绕过醉汉赶紧上楼回家,结果腿被他突然抱住,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放开我!”

醉汉神志不清,不管是男是女都要上来骚扰拦路,浑身的酒气熏的宁饪直想吐,但是力气悬殊,纠缠了半天也没拉开醉汉的手,无奈只能在楼道里大喊求救。

可惜现在已经是深夜,大部分人都睡了,就算没睡,大晚上的也不敢出来多管闲事。正当宁锂准备一脚将醉汉踹开时,一道身影居然冲了过来,将人用力拽走挥了一拳。

“池田!”

熟悉的身影在黑暗的楼道里渐渐清晰,几个小时前还在包厢里和少年卿卿我我的宋濯简,出现在了宁锂面前。

“怎么是你?”

宋濯简上前护住他,脸色难看,醉汉吃痛也不敢再上来,迷迷糊糊的坐地上睡着了。

“先回家,别在外面了。”

宁饪心有余悸,拿着钥匙上楼打开门,而宋濯简就静静地在身后跟着。打开灯,狭小的房间亮起,看到这种环境,宋濯简第一时间皱起了眉。他甚至怀疑这种地方到底能不能住人,感觉腿都伸不开了。

“坐吧。”

宁饪轻轻说了一句,即便他们分手了,可现在仍是不舍得赶人走。一边嫌弃着自己的懦弱,一边偷偷看着人。宋濯简勉强坐在了凳子上,表情很是复杂。

“你就住这种地方?我不是把公寓绐你住了,为什么搬出来?”

宋濯简是真的心疼,他现在不能明目张胆的守在宁锂身边,特意留了公寓让他住,结果人还是出来了。

听到了他的话,宁锂胸腔里一阵愤怒上涌,瞪着他怒骂:“你以为我是什么?宋濯简,分手就分手了,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我凭什么住你的房子?”

他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被曾经的爱人羞辱的感觉,宋濯简看他生气,表情一僵,也知道现在的自己的确没有资格做这些。可要让宁锂住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他根本不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想让你好过一点。”

他语气轻柔,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两人之前同居的样子,宁锂不明白,自己打电话想要借钱时,他嘲讽自己贪心。现在又做出这副心疼自己的模样,宋濯简难不成是精分吗?

“你为什么跟着我?”

他不是应该和那个少年在一起的吗,怎么会一路跟到自己家。宁饪瞪着大眼看着他,想知道为什么。

“只是好奇你现在怎么样,没想到就看到你被人骚扰的场景。”

宋濯简原本只想跟在身后远远的看着他,没必要暴露自己,可看到他被纠缠,忍不住就冲了出来。

“你大可不必这样,我过得很好。”

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宁饪嘴硬的说,实则自从和宋濯简分开后,他一个人怀着孕差点没熬下去。

“为什么退学?”

在包厢里听到宁锂退学的消息后,宋濯简不敢相信,他曾说过要更加优秀,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发光,可现在居然连学都不上了。宁饪看不懂宋濯简复杂的眼神,躲闪了眼神不愿告诉他原因。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既然已经分开,那就不要再给自己任何的念想。宁锂这么想着,转过身隐藏起自己不舍的眼神。宋濯简站起身,拿出了一张副卡放在他手上。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希望你能回去上学,你不应该待在那种地方浪费光阴。”

宁饪眨了眨眼睛,将眼泪收回去,他也想回去上学,可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多可笑,即便他们分手了,自己都不舍得打掉他的孩子。但是从今以后,这个孩子就只是自己一个人的。

“拿回去,我要怎么样跟你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

宁饪将卡送回,眼神坚定倔强,用这些假象隐藏自己脆弱的心。宋濯简没有坚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离开了。走出这个小区,外面道路上一辆黑车一直停着,宋濯简坐进了后排,除了司机,还有前后两个黑衣人在里面等着O

“父亲有让你们监视着池田吗?”

“没有,只是注意着他身边人的动向,特别是您。”

闻言宋濯简冷笑,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年纪轻轻的太子爷气势骇人,已然有了当年宋总的风范,两人一惊,恭敬地看着他。

“你们被父亲派来暗中看着我,被我发现我也没有生气。但是你们要想清楚,未来宋氏只能是我掌权,回去以后该说什么你们应该知道。”

两人立即点点头,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

“是,太子爷。”

第二天傍晚,宁锂再次前往会所兼职,很怕再遇到宋濯简和他的朋友,一路上都非常忐忑。换了工作装,宁饪呼了口气,暗示自己不要想太多,认真工作。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到一个包厢就看到了那个少年和他身边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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