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临君这样按着自己的伤口,许清酌也不敢乱动,只能默默咬紧牙齿,双手死死捏着手中的小手炉,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而沈临君则是漫不经心地进行着手中的动作,顺便欣赏着许清酌脸上忍耐的神情,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清酌这个样子真是好看。”沈临君在许清酌耳畔低语。

许清酌立马咬紧了下唇,也不敢回话。

沈临君将许清酌的那处伤痕弄得越发红肿。

“自己来,把伤口弄破就可以了。”沈临君伸手拿过许清酌手中的小手炉放在桌案上,低声对许清酌说道。

许清酌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眶隐隐泛红。

但他到底还是什么都不敢说的,只能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哽咽着说了一声是,伸出自己的手覆上脖子上的伤痕。

看着他这副模样,沈临君轻轻笑了一声:“乖一点,能让自己少吃不少苦头,知道吗?”

许清酌轻轻点头:“是……”

沈临君又看了他半晌,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尝尝他那嘴唇的味道。

从把许清酌带回皇宫后,他日夜玩弄许清酌的身子,却唯独这张嘴他没有碰过,毕竟像许清酌这样低贱的身份还配不上他如此对待。

而此刻许清酌咬着嘴唇时不时用手袖擦一把眼泪的样子却是让他不禁生出一阵邪火。

于是沈临君干脆伸手捏住了许清酌的腮帮子,迫使他张开嘴。

许清酌吓了一跳,抬眸惊慌失措地看着沈临君。

“不许咬嘴唇。”沈临君低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吩咐道。

闻言,许清酌立马泪眼朦胧地点头。

沈临君这才松手,搂着他坐在自己怀里看着他继续玩弄着自己另外一边。

好半晌后,沈临君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批改桌案上堆积的奏折。

而许清酌的抽泣声却还是传进他的耳朵,时不时还伴随着衣料轻擦眼泪的声响。

再然后,便是许清酌带着颤抖的那一声:“王爷……好了……”

沈临君微微挑眉,垂眸看向许清酌的胸前,发现他的确乖乖听话将脖子上那道伤口给弄得破了皮。

“不错,乖乖坐着吧,就不为难你了。”沈临君满意地伸手轻轻捏了捏许清酌的耳垂。

说完,沈临君便将桌案上的那个小手炉重新放回了许清酌手中。

许清酌双手捧着手炉,吸了吸鼻子,身子还在颤抖:“谢谢王爷。”

沈临君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继续专注地批着手中的奏折,而许清酌十分安静地坐着,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这么一团软乎乎的小东西坐在自己腿上,用来取暖似乎特别方便,又乖又安静,像个小火炉一般。

于是沈临君每批完几本奏折就会伸手轻轻揉揉许清酌的脑袋,许清酌的脑袋总是会被按得低了低,也不敢说话。

等所有的奏折批完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沈临君替许清酌把衣服理好,带他回去的时候吴公公已经准备好了一件厚厚的狐裘给许清酌披上。

沈临君将许清酌带回长信宫主殿,用完晚膳后沈临君又有事情要忙便离开了,许清酌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从自己的衣裳里面偷偷拿出了楚云楼给他的那支口笛,藏在了枕头底下,犹豫了一会儿,许清酌又把口笛拿了出来藏在了床底下。

想想还是觉得不够安,许清酌正准备再换一个地方藏,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谁?”许清酌立马站直身子转过头去。

一般这个点除了沈临君是没人会过来的,但是如果是沈临君的话,他是不会敲门的。

“是我啊,陛下。”门外响起一个十分活泼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和许清酌差不多年纪的男子。

许清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过去把门给打开了。

只见一位年龄和他相仿的男子站在门外,那人身着一袭竹青色的衣袍,黑发如墨,双眸澈亮,一看就是个从小娇生惯养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

看着面前的人,许清酌一时间不禁有些慌乱无措。

他虽然被日日关在这里,但是沈临君要他假扮的毕竟是许南澄,所以时不时地会有人来找他,但一般都是沈临君在身边的,现在沈临君不在,他连面前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莫玉看着许清酌一脸惊慌的模样,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陛下自从上次从树上不慎跌落就性情大变,还忘记了一些事。”

这个说法是沈临君早就已经当着众朝臣的面说过的,所以许清酌连忙点了点头。

莫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转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他试探着伸手抓住了许清酌的手,许清酌吓了一跳,却不敢做什么,只能抬头愣愣地看着他:“你……”

见自己都这样冒犯他了,许清酌还不生气,莫玉的眼睛顿时亮了亮,然后走了进去,把门关上。

“陛下,您是不是也不知道我是谁了?”莫玉小声问许清酌。

许清酌抿了抿唇,小心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我父亲吗?我父亲是先帝亲封的异姓王,是宁王。”莫玉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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