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姣想,他还打算等系统回来介绍一下,想必都存在于精神层面的他们应该很有共同话题吧。

系统:?

系统:谢邀,并不是很想认识。

*

虽然嘴巴上软软拒绝,但青年的动作却明显配合地伸腿,于是他宽松浅色的远动裤裤腿缓缓抬升起来,半滑在腿根,露出一截弧度圆润、线条优美的小腿肚,以及泛着红晕的膝盖。

伏姣咽下嘴里的橘子,有些疑惑“干、干什么呀?”

他只是单纯的疑惑,甚至在配合对方动作时也是纵容与坦然。

发凉的冷气靠了过来,蹭在青年象牙白的肉皮上,发出了无声的喟叹。

下一刻,手里还捏着半块橘子的青年睁大了眼睛。

——有什么凉凉、软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膝头。

触感清凉、柔软,甚至还有些温柔,带着几分安抚,像是晚春的风,能够清扫一切的烦躁与忧愁。

伏姣愣住,连指尖上染得橘子汁水都来不及舔到嘴里。

这几天的相处中,他能清晰地认识到这位浑身都充满了蛛网般神秘、诡异的鬼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暴戾,恶劣,阴鸷,甚至还有几分神经质的喜怒无常,但同时也是克制周密、深不可测。

总之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不能躲也不能惹。

但是这一刻,对方给予伏姣的不再是之前种种的特性,反而是罕见的温和轻柔,就像是一只肆无忌惮的野兽叼着玫瑰花准备献人一般,反差强烈,颇有魔鬼仁慈的意味。

伏姣不懂鬼先生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有些瑟缩,动了动足踝,却没能脱离凉气的掣肘。

他轻咬下唇,翕合间露着半截水润的猩红。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伏姣问得有些怯乎,他心里一跳一跳的,总觉得有种异样的羞赧。

贴着他膝头的温凉微微停顿,但下一瞬则是坚定地攀爬,如同茁壮生长的藤蔓,一点、一点落在青年因为害羞而发红的皮肉上。

与此同时,另一股凉意围绕成圈环在了伏姣的脚腕,那残存的奇异触感摩挲滑蹭,逐渐收紧,直至彻底掌握了一只手就能包裹住的足踝。

伏姣本是坐在病房里的小沙发上,这沙发的靠背与坐垫呈120度的夹角,经鬼先生一番动作后,伏姣被彻底压制、陷入了柔软的沙发,双手无措地搭在扶手上,纤白细瘦的指尖隐隐发颤,腰身绷直,一条腿被无形的手拉着悬在半空。

其姿势正对病床,呈一副门户大开的模样。

虽然伏姣自己知道躺在病床上的傅铖什么也看不到,但莫名的,他还是羞耻度爆表,几乎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脸侧嫣红一片,圆溜溜的的眼里也浮现出水光。

*

生涩的小美人总是惹人觊觎的,尤其是这般美而不自知、艳而不落俗的,更是难能可见。美人潺潺流动的血管中透出清冽柔和的茉莉花香,很快就勾得屋里那只“鬼”鼻息加重,乌沉沉的眼瞳里绽出可恐的光。

明明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便将青年当做是玩具挑逗,即使心里有一杆名为理智的秤,但他还是会偶尔被对方流洒出的光辉风情所吸引,不单单是皮囊上的出色,更有骨子里的纯净。

对于他这样的存在来讲,美艳不是绝对,而纯粹才是难得。

这样的感官日复一日的明显,甚至逐渐影响了他的行为,理智上冒出危险的警告,并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跳跃,不断叫嚣着——远离!快远离!

“鬼”从不觉得自己会这样简单的被吸引,但现实却恰恰相反,他耽于青年的皮肉上的姝丽,也沉溺于其骨血里的美好,当然这谈不上喜欢与爱的程度,充其量只能说是他在意——他开始频频在意青年的一举一动,不论是明显还是细微的变化,曾经不进他眼,如今却尽落他心。

很奇怪的感觉,他有些排斥,更多的是静观其变的等待。

他想知道,如果放纵自己沉溺,最后会沦落到哪一步呢?未来的结果到底是他主动低头,还是那茉莉般的美人被蹂躏破坏……

结果未知的赌博,是引起“鬼”兴奋战栗的最根本原因。

——他从来都是个疯子!

*

“别这样呀……”

一声轻轻软软的“呀”像是一颗珠玉清脆落在了玉盘上,明明已经是成年人的生理特征,可音调中却总带着孩子气的软糯,好似对什么都很柔软的接受、羞涩的纵容。

“鬼”紧了紧自己的手,摸着青年的脚腕有些爱不释手。

伏姣仰着下巴,他一只脚翘着,另一只无力地垂在地上,衣服早就变得皱皱巴巴。

“你要是再这样,我、我就生气……唔!”

吞咽不及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伏姣的唇被一看不见的未知体攫取,对方像是一头毫无理智可言的狼狗,将人压在沙发里狠命地亲,不单单想把青年吻得浑身发红,更想部掠夺唇舌间的空气,好叫被盯住的猎物只能依附自己而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