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往前一送,便将狐狸的腮紧紧握住。

莫说咬人,就是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不想死,就把狐尾给我。”

又是一句冷声威胁。

妖狐的眼睛微微发红,死死瞪着面前的女人。

不服又如何?不甘又如何?

颈间五指越缩越紧,她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口鼻窒息感实在太过痛苦,她甩着尾巴疯狂的挣扎。

九嘤仍冷眼看着,面色冷漠。

眼见就要被活活掐死,狐狸终是选择了屈服。

她咬紧牙关,心一横,竟真将尾巴甩到了身前,张嘴衔住里面最短的那条重重咬了下去。

九嘤将手松开,手里的小东西瞬间甩着剩下的五条尾巴从她掌下逃脱。

狐狸舔了舔那条被咬断的尾巴,似是不舍,半刻过后才将断尾丢到了她脚下。

“辛桃愿以断尾起誓,此生永远效忠姑娘!绝不会将姑娘是龙灵的秘密说出去!”

虽是被迫立下的誓言,听上去倒是十分真挚。

九嘤看看脚边的断尾,又看看缩在角落的狐狸,依旧闭唇不语,面上冷意却消散些许。

台上白雾渐散,地上的扶灵还在等待。

她仰起头,正好看见一只白狐拖着五条大尾巴从天而降,而九嘤,也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师姐!”

小姑娘担心了半天,一看见心上人立刻冲了上去。

九嘤想起她被人调戏的场景,脸色仍带冷意。

白狐好不容易留了一条命,远远躲在一旁压根就不敢上前。

扶灵还没来得及询问高台上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就响起一声强硬的要求。

“除了方姑娘,日后不可再以姐姐二字称呼其他人。”

九嘤未经情爱,前世也从未见过女子与女子在一起。

今日之前,她与扶灵一样都当姐姐与妹妹是亲友之间用来表示亲近的词语。

方才那狐妖唤扶灵妹妹,又引诱扶灵唤自己姐姐,怎么听,语气都暧昧的很,分明就是在勾引调戏。

一想到扶灵以后会这么叫别的女人,她心里莫名生出几分不悦。

如此明显的吃醋反应,一眼便能瞧出来。

扶灵愣了愣才回过神。

反应过来后嘴角立刻翘了翘,面上飞快涌出一丝羞怯的喜色。

春盻曾告诉过她——除却身体上的欲/望,心理上的占有欲同样能证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在意程度。

她仰起头,眨眨眼睛看向自己的师姐,眉眼中皆含着清甜的笑,沉默半刻却摇了摇头,低声道出两个字,

“我不。”

九嘤神色骤冷,眼睑微微低垂,面上隐有愠色。

未等她将自己的不满显露出来,少女便扶住她的手臂,身体微微前倾,将唇凑到她耳边软声唤了一句——

“九嘤姐姐~”

师姐与姐姐,乍一听区别不大。

可实际上,两个人都知道这句‘姐姐’是什么意思。

九嘤心下微动,心脏跳的快了些。

她别开头,耳廓被扶灵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包围,泛出一层薄薄的粉。

“姐姐能不能也叫灵灵一声妹妹?”

越说,越是过分。

竟将从狐狸精那里学到的调戏人的法子用在了自家师姐身上。

九嘤脸色瞧着镇定,实则心已经乱了。

她松松唇,垂眸看向怀里满脸笑意的少女,轻轻呵斥了一声,

“胡闹。”

说是训斥,但语气并不严厉。

扶灵未听到想听的话,依然很是满足。

她知道,面对情爱,九嘤的脸皮比她要薄得多。

经过这事,二人也没有心思看打擂赛。

站了半刻,终是手牵手一起离开。

狐狸惹了九嘤,现在怕的要死,一路上只敢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连人形都不敢恢复。

直到来到一家客栈,扶灵才发现它的存在。

“师姐,它是刚刚那个、那个——”

因怕心上人生气,再谈这件事时扶灵连话都说得支支吾吾。

九嘤回首看向不远处的白狐,点了点头。

断了一条尾巴,可不是什么小伤。

归息城中势力繁杂,稍不留意就要惹出事端,再说那宁晚秋也不知是何许人士,这狐狸看上去知道不少事情,留在身边也有些用处。

略作思索,她从储物石中取出一瓶膏药,抬手便朝狐狸扔了过去。

毕竟,她本就没有真的打算杀了对方。

未得允许,辛桃不敢化作人形,四肢一蹬,身体跃至半空,张嘴将药瓶准准的含在了嘴里。

待将瓷瓶吐到地上,她才发现瓶身上刻着一朵小小的百合花——

这是玉春堂的药。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九嘤出手居然这么大方,竟舍得给她用这么好的药。

一瞬愣神,前方两人已进了客栈。

白狐仍在原地蹲着,半刻后叼起药瓶翻上路边高墙,消失于长街之中。

归息城似有大事发生,客栈里人满为患,居然没有多余的客房。

九嘤寻了个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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